“我们两个本来要回来的,谁知半路上碰见个鬼鬼祟祟的人,我们俩跟在后面,就跟到了井巷子的一处民居里,你说他大晚上不睡觉,不偷香不偷钱没事去偷牌位,脑子有病吧。”
牌位?
罗琦脑海中想起那两个泥塑的小人来,她不记得贺家有排位,只记得贺姨当时是祭拜这两个泥塑人像的,“你确定是牌位?”
“当然。”
“那你可以滚了。”
苏十四一下子哑了火,他回头眼巴巴的看着好不容易爬到窗口的苏温岚,一脸幽怨的伸出手来轻轻一推,苏温岚再次挂在栏杆上了,“骗人不好,那不是她老相好的宅子对不对?!”
“请你也立刻马上出去!”罗琦不客气的下逐客令,苏温岚气的在外面小声骂娘,“你M蛋的不说清楚怪谁,那牌位是从人像肚子里砸出来的,人也在那绑着呢,你不会叫她自己去看?!”
“也对,”苏十四回过头来,献宝的似解开包袱取出一套黑色衣服来,“去吧?”
罗琦心里本来是不怎么相信他俩,可苏温岚说的泥塑的事情,又叫她一怔,泥塑肚子里有牌位?及至想起来阿谨临行前曾说过他的身世牵扯着秘密,难道,这两人说的是真的?
那去偷牌位的人,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你们去外面等着!”
苏十四带来的夜行衣,根本不方便飞檐走壁,上面的暗纹绣图低调却处处彰显着奢华质感不说,衣摆还层层叠叠十分飘逸,幸好有一顶垂着黑纱的斗笠,可以从头到脚的遮挡一下,否则,罗琦都怀疑苏十四根本不是要带她去贺家,而是骗她出去参加一场晚宴。
换好衣服出来,外室没有点烛台,黑呼呼的,只能看见窗口旁站着一个拢在黑纱里的人,正倚着窗户往下看,罗琦走过去,原来是苏十四无聊的呆在院子里对着月亮搔首弄姿,在看看黑呼呼的榻上有个‘蒙头大睡’的人影,她心虚的给苏乙掖了掖被角,“快走吧。”
可是,如何出苏楼,成了最大的问题。
原本苏十四只带着苏温岚一个还好一些,现在一左一右成了两个,直接坠着他飞不动了,他欲哭无泪,只能拖着两个累赘光明正大的去马房征用马匹,刷腰牌出楼,护院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黑砂下的苏温岚无声的拿出自己的腰牌来,那领头的护卫才给他们放了行。
罗琦学过马术,骑马自然不在话下,只是,现在不是宵禁吗?
一行人毫不遮掩的在大街上策马直奔,很快迎面就碰上一队拦路的武侯,苏十四一言不发,从斗笠下探出一只手把令牌一晃,那几个武侯立时恭敬的行礼让路,“原来是大人办案,请。”
直到走出去老远,罗琦伏在马背上问苏十四,“你还挂着官职?”
苏十四又拎出那个令牌转着圈的晃,“有个傻子办案的时候,掉了,小爷勉为其难的替他收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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