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细雨,润物无声。
一条车队沿着官道行驶,独孤秀秀有些蔫蔫的斜靠在靠垫上,连续三日的舟车劳顿让她看起来很疲惫,公孙月茹依然兴致高昂,想想她来长安时搭的都是运货的驴车,如今香车软枕衣食无忧的条件,好比一个地上一个天上。
“独孤小姐,你要不要吃点蜜饯?”
“不用了,谢谢,”独孤秀秀看着公孙月茹有些羞愧,她这幅身娇力弱的模样实在是有些辱没了独孤氏的将门之风,“这雨下了都快两天了……”
“是啊,出发那天还万里晴空的,第二日就阴上了,东家也是怕您身子还没全恢复,再受了凉,否则独孤小姐倒是可以下去骑马,总窝在车里确实憋闷。”
公孙月茹翻了翻点心盒子最下层,取出一只木盒,打开来,里面是清一色黑色的药丸儿,“东家和独孤小姐的情谊真叫人羡慕,这些药丸可是东家熬夜亲手制成的,该吃药了。”
独孤秀秀接过那颗更苦的药丸,如今倒是觉得不怎么苦了,公孙月茹又寻了一种酸甜口味的果脯备着,等独孤秀秀服了药,忙递给她,“快含着。”
“小琦确实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和她在一起,很放松,就像幼时曾经被祖父抱着策马奔腾腾在山林里。”
独孤秀秀含着蜜饯含混不清的说道,外面隐隐有银铃般的笑声传进来,她坐起身子,挑起一边的车帘向外看了一眼,正是一身素青色劲装打扮带着斗笠的罗琦。
公孙月茹也望出去,看着骑在马上与余三哥有说有笑的东家,她光洁白皙的皮肤,神采飞扬的样子,落在公孙月茹眼里,都是那般的明亮耀眼,“变成这样……才会被喜欢吧……”
她几近无声的喃喃自语,独孤秀秀疑惑的回头看她,“你说的什么?”
“没什么,”公孙月茹抬手扶了扶云鬓顺手碰了一下银面,冰凉的质地,让她波动的心微微安定下来,艳羡的与独孤秀秀说话,“说起来,也不知道那位神秘的公子到底是谁,这一路上吃喝住宿全都被安排妥当了,也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惊喜等着东家呢。”
“藏头露尾,可见也不是什么正经君子,”公孙月茹眼中的惊喜和浪漫,独孤秀秀可不这么认为,“他这样做,有没有想过被人传出去,对小琦会闺誉有损!”
公孙月茹不可置否的挑眉,不过,她可不是独孤秀秀这样的名门闺秀,她啊,只希望有一天,有一个骑着高头白马的骄阳一般光明的少年,停在她的面前,“月茹,我等你很久了,跟我走吧!”
“客官,小的等您很久了,快进来歇歇脚吧。”马车外突然想起了陌生男人的声音,公孙月茹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自己的心声被老天爷听到了,哈,她松了一口气,和眉心微蹙的独孤秀秀相视一眼,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官道边的茶寮不大,车队寻了一处干净宽敞的地方停下,基本上都是原地休息,罗琦策马到马车外招呼,“秀秀,月茹,下来活动活动吧。”
带好了纱笠的公孙月茹抱着从不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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