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脚下火辣辣的硌痛传来,独孤秀秀掐的自己的手心流血了都未察觉,她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件事情,不要怕,不许怕,冷静,冷静,冷静!
扑通一声,她跳进了溪流中,刺骨的冷水没过了膝盖,让她整个人都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心底的燥热果然消散了一点点,独孤秀秀大喜,神使鬼差的又往河里走了两步,突然腿肚子抽了筋,她站不稳,张倒在了河中,又不会水,咕噜噜灌了几大口冷水,呛水窒息的痛哭刺激的她拼命挣扎。
甲一尾随在后,却慢了许多,等他来到溪流岸边,并未发现独孤秀秀的身影,急的大惊,“小姐!小姐?!”
华山上,罗琦走出一座久远的古墓隐秘出口,这已经是三哥找到的第四个墓葬了,她们呆下这里倒也不害怕那些虚有虚无的东西,她担心的是,“也不知道秀秀怎么样了?她病还没好,我走的又太仓促,大意了……”
“你这脑袋里,整日里装的都是别人,最该好好被人担心的人是你才对。”苏九驳她,罗琦摇头,对着月色双手合十,在心中默默祈祷,请保佑独孤和苏乙……
朦胧的月色下,独孤秀秀打了一个冷颤,醒了过来,眼前是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火堆不远处有个身材消瘦,带着银面的青年,“是你?!”
傍晚的军营里,处处篝火们扛着长矛陆续回来,操练了一天以后特别盼望着这个时刻,脚步一急队列就有些乱。
“都给我挺起来,妈个巴子的,蔫头耷脑的像个什么玩意?!”
突然冒出来的喝骂声,让士兵们吓了一条,百夫长一激灵,踢了身边的什长一脚,回头挺胸,“是,都尉大人!”
黑着脸在后面瞪着他们骂人的,正是蒲州城外驻军折冲都尉杨辰纲。
杨都尉风尘仆仆的赶回来,憋了一天的火气都撒在了这一百人小队上,“给老子再练一个时辰去!”
等他走了,百夫长才常常的出了一口气,瞧着将军大步急行去的方向,若是着急,怎么没骑马,若是骑马,他们就能听到声音,十个什长围凑过来,“不是说夜宿华山么,都尉大人怎么突然回来了?”
“是不是和白天来的那群煞星有关?”
“有可能……”
“闭嘴!都把腚给我闭严实了,别叫我听见你们嘚嘚的在一边放屁!””百夫长低喝,继而提高了声音“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再练一个时辰,练不好,今天晚上想吃饭的,没门!”
在靠近东南一边,新支起来的营帐里,李君羡看着眼前的一桌子酒菜,筷子都没动一下。
帐子外嘈杂的脚步声被他手底下的禁军拦下来,“来者何人?!”
杨都尉身上穿着乌鎚甲,连头盔都未除,禁军这般问,自然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下官蒲州折冲都尉杨辰纲拜见李将军。”
他一连喊了三遍,语气卑谦可底气充足,两百米外都能听见他的声音,不明就以的,还当是李君羡架子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