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然垂头将吴兆言送出门槛,待他的身影转过厢房一角,才转过身来。
转眸间,一个石榴红色的身影一闪而过,隐在厢房另一角。
“嫂嫂。”
她出声唤道。
同住一个屋檐下,这般躲躲闪闪得要到何时,何必呢。
“哦,月然。”
吴兆容讪笑着从墙后走出,一手拿着一只精巧的绣架,一手缠着一缕白色丝线。
“嫂嫂绣到一半,竟不知如何下手了,特意拿来让你瞧瞧呢。”
吴兆容一指绣架上绣到一半的睡莲。
睡莲只见黄色的花蕊和绿色的枝叶,不见花瓣。
沈月然瞄了一眼,接过绣架和丝线,双手即刻灵巧地穿行开来。
“睡莲花瓣质厚,宜用四至五丝粗的线来绣制,而且绣制时线条要排列紧密,才能显出花瓣饱满之感。另外,绣刺花朵时,线条宜平整,丝理可以按照以花芯为中心直丝理绣,边缘线条宜带点旋,会显得生动。”
她一边说,一边绣,三下五去二,一片饱满润泽的纯白花瓣初现。
“喏,剩下的嫂嫂可以依着向外片片绣来。”
她将绣架交还给吴兆容。
“哦,哦,哦。”
吴兆容连忙将凝视的目光从她的粉脸上移开。
“这就好了?行,嫂嫂照着这片花瓣来绣就成。”
吴兆容说着,手捧绣架,欲返回厢房,听见传来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她去开门,沈月然事不关己地返回自个儿的厢房。这边尚未关上房门,那边就听见吴兆容一声惊呼。
谁?
她不由探头张望。
“你、你、你、你、你——”
来人似乎自报过家门,只听吴兆容结结巴巴,半晌还是说不出第二个字来。
谁?
她好奇,向外走去。
“请问,沈月然沈姑娘在吗?”
是个清逸俊朗的男子声音。
是他!
她大喜。
等了几日,他终于来了,是案子破了,还是又找到了新的线索!?
她快走两步。
“月然。”
还站在门槛外的卫奕见到沈月然,侧过身子,目光越过仍在震惊的吴兆容,露出一脸灿笑。
“月然,随我去一趟安和民巷。”
他说着,朝沈月然伸出一只手来。
沈月然一听“安和民巷”,又见他眉眼间皆是喜悦,方才的猜测进一步得到证实。
“是不是案子破了?”
她兴奋得竟忘了吴兆容尚在一旁,自然地伸出手去,与他的手牵在一起。
“是,来,边走边说。”
卫奕也顾不得柞在一旁的吴兆容,只顾拉起沈月然,二人说说笑笑,并肩向房外的马车走去。姚进谦扬鞭策马,不消片刻,马车就消失不见,只有吴兆容仍然一手抚在门板上,保持着开门的动作,目瞪口呆。
年初,沈日辉被无辜牵涉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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