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剧烈的削减,死亡。
当只剩下最后一头盖克猿在咆哮,人类这边也就只剩下了刘景业一个人……周围已经是一片尸山血海!
“可恶啊!”到了这个时候,刘景业哪里还不清楚,他正在被宋未明戏耍。这一切都是幻象,都是宋未明搞出来折磨他的。可明白归明白,此时此刻看着不远处的最后一头盖克猿,刘景业依然忍不住的恐惧——主要是他所经历的一切都太真实了,偏偏在每次即将死亡的时候又死不了,如此造成的心里压迫和刺激不是一般的大。
“吼!!”
这最后一头盖克猿大吼一声,惨白森寒的牙齿在阳光下散着渗人的光泽,沾着鲜血的唾液飞溅。然后,它就朝着刘景业这边狂奔而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刘景业突然现自己居然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了,他立即大吼一声,转身就跑,连手里的枪都丢掉了。一边跑他还一边大叫起来,除了“啊啊”叫,就是咒骂宋未明,还不忘说一些狠话。很快他就现,背后紧追的盖克猿竟然越来越近了。他甚至有种错觉,好像那头盖克猿呼出来的热气都扑倒了自己的脖子上。
刘景业不敢回头看,他害怕自己一回头看到的就是盖克猿的血盆大口,或者那强大到足以一拳将人砸碎的拳头……突然,狂奔中的刘景业绊到了一具尸体,整个人就扑在了血泊里,鲜血沾染了他整个身子。刘景业大叫着,在他转过身的瞬间,就看到了那头盖克猿飞扑而来,那张长满尖牙利齿的血盆大口就朝着自己咬了过来……
啊!!
……
养心殿。
刘景烨突然大叫一声,然后“噗通”一下,突然就瘫坐在龙椅上,紧跟着又从龙椅上滑落,一屁股坐在地上,仍然“啊啊”的大叫。
好一会儿,他才安静下来,然后吃力的爬了起来,已经是浑身大汗淋漓了,脸上也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嘴唇还紫,才刚站起来就又瘫在了龙椅上。
刘景业咬牙切齿的盯着几步外的宋未明,大喝道:“宋未明,你好大胆子,竟然给戏弄朕!?”
宋未明摇摇头,“你错了,我并没有想要戏弄你的意思。我只是让你亲身体验一下战场的残酷。尤其是在对异族的战争中,你甚至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顺便,刚才你经历的战场并不是我虚构出来的,而是真实存在的。而你所扮演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你的父亲刘重武。”
刘景业瞪大眼睛。
宋未明继续说:“唯一不同的是,最后你的父亲杀死了那最后一头盖克猿,而你选择逃跑,最后别盖克猿杀死。如果刘重武当初也和你一样,这世上将没有大汉帝国,更不会有你刘景业。现在,盖克猿的威胁尚没有清除,你却将矛头对准同为人类、并且同样在和盖克猿厮杀的邦联身上,你不觉得很愚蠢吗?”此刻宋未明对刘景业可是半点也不客气,连“愚蠢”这样的词都用上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
刘景业盯着宋未明,胸膛剧烈的起伏,双眼隐隐红,如同一头即将狂的野兽,终于他开口了:“你要朕不对邦联开战?好!朕、满、足、你!”
听到这个回答,宋未明却皱起了眉头。
果然,刘景业道:“但是,朕有一个条件。”
宋未明道:“愿闻其详。”
刘景业怒指宋未明,“朕、要、你、死!”
宋未明微微一愣,随即哑然,轻轻摇头。
刘景业讥笑道:“怎么?堂堂人类第一强者,大元帅宋未明,难道还是个贪生的怕死的孬种吗?你不是想要争取大汉和邦联之间的和平吗?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为了全人类吗?你不是很高尚吗?现在是战是和,选择权不在朕的手里,而在你宋未明的手里。你死,和。你活,战!”
宋未明道:“要我的命啊?难,难,难,”他连说三个难字,又连摇三下头,“就算是我自己都未必能够杀死我自己。你又准备怎么杀死我?”
刘景业语塞。
宋未明却是说道:“不如这样吧。让霍虢虎或者怀斯特与我一战,一人也可,两人亦可,若我被他们杀死了,正好也遂了你的意思。反之,若我侥幸赢了,也不会伤害他们的性命。这个方案你以为如何?我若死了,你便依诺打消开战的念头。我若活了下来……怕你们大汉上下也无人再敢开战了。”
宋未明活了一百多年,对付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小鬼头简直不需要懂什么脑筋。想要我宋未明的命,哪有那么容易?
刘景业脸色一阵变化,刚才他提出要宋未明的命,主要还是冲动作祟,可现在宋未明提出来的方案,他细细想来却觉得对自己百利无一害,权衡再三,他咬着牙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