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电视屏幕上,两个正握手的人,一个是周主席,一个是刘景业,两人亲切友好的笑容让人完全看不出彼此现在正处于半敌对状态,反而像是一对久别重逢的老朋友,“我充其量就是个一个死跑龙套的。”
申红屠道:“你就贫吧。”
两人都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聊,因为聊下去肯定会扯到一些破坏氛围的谈话。
聊着聊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习择的左手边居然多出了一个穿着白西装的男人。习择如果不是因为看到酒保将一瓶二锅头递给他,顺眼看了一下,都还不知道自己的身边居然多出来了一个人。
习择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继续和申红屠说话,可说着说着,他突然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具体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然后又往左手边看过去,那个白西装的男人依然一人独酌,眼睛则是望向那块被又泼酒又丢砸食物的电视屏幕。
突然间,习择仿佛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绝对不对劲。因为眼前这个白西装男人明明就近在咫尺,可却给他一种不存在的感觉,而且当自己居然没有办法看清楚他的脸,晃一眼还可以勉强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可仔细看却发现什么也看不清。
很诡异不是吗?明明就是近在咫尺的人,居然会看不清楚脸。
这时候习择听到申红屠问道:“我说,你在看什么呢?那边有美女不成?在哪?我怎么没有看到?”
习择扭头看向申红屠,然后用唇语道:“师姐,你有没有看到我左边坐着一个穿白西装的人?”
申红屠并没有特别的学过唇语,但是这并不妨碍她读懂习择话里的意思,她不由的将视线移到习择的另一边,却发现那个位置空空荡荡的,那有什么人。
这小子,该不会是突然给你开玩笑吧?
于是申红屠就睁眼睛瞪了习择一下,“干什么?你现在很闲是不?”
习择又往左边看了一眼,可这会儿居然什么也没有看见,高脚椅子空空荡荡的,不由得习择背后隐隐发凉,对申红屠道:“姐,你们这是不是有闹鬼啊?我刚才明明看到这里坐着一个穿白西装的的男人,可眨眼间就不见了。你看到了没有?”
申红屠道:“看你个大头鬼,我看啊你是喝醉了,眼花了吧。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差,连一瓶二骨头都能让你喝醉。要不要我给你安排一个房间去休息一下?”
习择晃了晃头,没觉得喝醉啊,肯定是没眼花,难不成真的撞鬼啦?
“呃,不用了。我等下还得回去呢。”
“行啦,知道你现在是大忙人,姐就不耽误你了。走吧,姐送你回去。就怕你走到半路醉倒了,别给人卖了都不知道。”
习择连忙说不要,然后好说歹说才打消了申红屠相送的念头,可结账的时候那酒保居然说,习择少给了一瓶酒的钱,然后说出了让习择心惊肉跳的话:“刚才有一个穿白西装的男人要了一瓶二锅头,说是你请的。”
申红屠皱眉道:“什么白衣服的人?我怎么没有看见?”
那酒保听老板发话了,当然就不敢再收习择的钱,可习择却道:“你说刚才有个白衣服的男人?他是不是坐在这里?”
酒保愣愣的点头。
这下子申红屠目光凝聚了起来,看着酒保道:“你把情况详详细细的说一遍。”
在老板的直视下,酒保紧张的说:“就在刚才有一个白衣服的男人坐到这里,然后点了一瓶二锅头,就坐在那里喝了起来,他很快就把酒喝光了,走的时候就说他和你认识,酒钱你来付。”
习择连忙问道:“那个白西装男人长什么样子?”
“长得……长得……我记不清了……”
申红屠道:“什么?记不清?你怎么回事?他说我弟请,我弟就得请,让后你就让他走了?你是猪脑子吗?连人长什么样都记不清楚。”她心里也在极力回想,可不管怎么回想,好像习择的左边一直都是空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啊?
总不至于……真的闹鬼吧?这都什么年代了,哪有什么鬼啊怪啊的?
“老板,我……我……”
习择道:“别紧张,没事。”说着他又掏出第三瓶二锅头的钱付了账,然后对申红屠道:“姐,那我就先回去了。”
申红屠见习择似乎不想在那白衣男人身上纠结,感叹一声“你心真大”,然后就将他送到沧沣酒栈门口,道:“回去的路上多留个心。唉,真是的,喝个酒也能喝出个鬼来……”说着,她拍了拍习择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还年轻,将来有的是机会,别太拼。”
这显然是在嘱咐习择要惜命,保重。
“知道了,姐!等忙完了这一堆破事,我再来找你喝酒。”
“好,姐等着你!行啦,赶紧走吧,别让你的小美人等久了,哈哈!”
申红屠目送了习择远去,本打算转身回屋,可越想越觉得关于那个白衣男的事透着诡异,心里越是放心不下,想了想,她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可是,当申红屠再次看到习择的时候,却骇然的发现习择竟然走到了火山坑边缘,然后纵身跳下……
这一瞬间,申红屠浑身都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