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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半个小时四十分钟之后,习择来到了“沧沣酒栈”。这里头赫然已经挤满了人,满厅的乱糟糟,酒气和汗臭混在一块儿,味道相当的难闻。习择径直前往这里的地下密室。当然,他被拦了下来,习择便让他去传话,就说请申红屠喝二锅头的人来了,申红屠听了肯定知道是谁。
那守门的本来还不情愿,不过看在西园魉洒出来的一叠钞票的面子上,他“勉为其难”的才去通报。不一会儿他就小跑了回来,点头哈腰的请习择进去。他本来还要将钱还给西园魉,却被她冷哼的无视了。
习择见到申红屠的时候,却发现她竟然在看书,书名习择扫了一眼,居然是《月与诗》,他忍不住的说道:“师姐,你怎么还看起书来了?”
申红屠先上上下下的大量了习择一样,“嗯,不错,没缺胳膊少腿。”
习择当然不能说自己浑身的毛都掉光光的,现在的头发和眉毛都是假货,然后他就听申红屠道:“怎么,在你看来世界我看书难道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吗?”说着就把书合上,随手丢到一边。
习择尴尬的一笑,然后就坐到了她对面,“师姐,几天前是你把我送回家的对吧?我想问一下那天我离开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醒过来之后突然,突然现在自己的实力大增,跳着升了两个境界,这太不正常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啊……”申红屠慵懒的伸了个腰,靠在沙发上看着习择,“实力增长了,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习择道:“恰恰就是因为太好了,好的反而让我觉得不安,心里不踏实。”
申红屠摇了摇头,道:“你完全不需要觉得不踏实,既然给你了,你受着就是了。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发生在你身上的绝对不是坏事。”
“师姐,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申红屠看着习择,却是摇了摇头,“我唯一能够告诉你的就是,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对你绝对百利无一害。至于别的,你知道了对你来说反而是一种负担。你明白吗?”她之前也认真的想过到底要不要将宋未明的事情告诉他,可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不说。
一来,宋未明显然并没有想让习择知道他的存在,和他的所作所为,她也很愿意为宋未明隐瞒。
二来嘛,现在宋未明死了,若是习择知道了真相,有了心理负担,那可就不妙了。她知道习择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西园魉道:“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嘛,又不是图谋不轨,有什么不能说的?”
申红屠看着习择道:“师弟,你若是相信师姐,就不要在这件事情纠缠了。过去的便让他过去吧。继续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还有你只需要知道一点,不要浪费了你身上的力量,这才能对得起那些对你寄予厚望的人。”
习择看着申红屠的神情,便知道他恐怕是真的不会告诉自己真相了,没办法,他只能暗叹一声,“好吧,既然世界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问了……”
接下来习择就和申红屠闲聊开来,主要是聊一聊眼下乱成一团的局势,聊的差不多了,习择便起身告辞了。
习择前脚离开,吼叫梁宽便回来了,从申红屠那里得知习择来了,他便感慨着说道:“咱们这个师弟啊,是越来越出息了……”便说起来之前发生在至尊夜总会的事情,直听的申红屠捧腹大笑不已。
……
“哈哈哈!”
另一边,同样有个人在仰头大笑,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眼下位于风尖浪口之上的两尊“新神”之一,霍虢虎。
而在霍虢虎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大汉帝国的皇后,吕金符。
霍虢虎不笑了,端着茶低着头,吹着热气,“皇后娘娘,听你刚才一番话,莫非……你想取刘景业而代之?”
吕金符之前说了什么?她直言不讳的说,刘景业已经不适合做大汉帝国的皇帝了!
就当着霍虢虎的面前,一字一词说的无比清晰。
吕金符淡然一笑,道:“大将军误会了,我又何等何能,更无那份胆量觊觎那个大位。然而,我虽无德无能,但我的儿子却是新帝的不二人选。我儿年幼,若有幸荣登大宝,诸多国事定然还得仰仗朝中诸位大臣以及大将军您。恕我冒然揣测大将军之心意,大将军也断然不想前人抛头颅洒热血建立的大汉帝国就这样毁在刘景业手里。”
“当然不能!然则,我难道不能取而代之?”
这话可诛心了,看从霍虢虎嘴里说出来却完全没有毛病,因为他有这个资格。
吕金符神情不变,轻笑摇头:“大将军不会。”
“你就这么肯定?”
“因为大将军曾对先帝说过:必守大汉刘氏江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霍虢虎一口饮尽热茶,“你要做什么,我不管。但有一点,若你刘家守不住这刘氏江山,那我来!”
吕金符抖袖伏地叩首,然后从一旁的侍女怀里抱过小刘彻,无声离去。
霍虢虎再倒一杯茶,闲看院里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