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白岈心情跌落至低谷,痴痴的望着昭月村巅的云雾,感觉优美宁静,但是离自己很远,遥不可及。唯是托着憔悴了身子蹒跚而去。前番与羽滢邂逅,只如一场梦一样,那点喜庆随之淹没在了鄂由衷等人的屈辱之中。
寻了一条溪水,忍着剧痛,清洗着身上的一道道伤口。见鱼儿在水中四处游荡,鸟儿在天空中自由翱翔,他甚是羡慕。随之淡淡的一抹清笑,让伤痛与屈辱随风而散。
“哼,昭月村不过是一个漫天雷电的地方,在山上睡个午觉十之**会被雷电击中。你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引的雷电,总之出门要小心,睡觉要谨慎,时刻谨防雷电。”
一个人无聊的自我安慰,自我调节情趣,摘了些野果填饱肚子,继续赶路。
山路之上,他抱膝而坐,目不转睛的看着太阳,直视太阳,初觉刺眼,但是少许之后也没什么,反而觉得很美。他没有在意,静静地发呆。从早晨看到晚上,从太阳看到明月,看了翩跹飞舞的燕子,看了阴森鬼厉的乌鸦。心中思绪万千,心想也没什么可悲观的,燕子安窝,还不是常被人用竹竿捅掉嘛。何必执迷于自己的身事,何必执迷于真假,像燕子一样寻求春天就好了嘛。
天下之大,总会有个容身之处,携秀山舫会收留我的。
静静的冥想多时,心情好了许多。正要烧鱼做饭,填饱肚子,忽见一个美丽的倩影袅袅翩跹而来。他愣了少许,起身便跑。谁料还没有爬起身来,腿脚就被朱妤的丝带五花大绑,一脸抢在了地上。
朱妤端情雅步而来,身后跟着七八个女弟子,各个清如水作,美如仙子,但与朱妤相比却失了不少锋芒。她肌肤如雪,一头齐刘海披肩长发,身着一袭墨绿色束腰霓裳,细骨扶风,水灵的眼眸微浮烟雨,实在是清灵俊美,无论手段多残忍,见过多少次,都觉是一位窈窕仙子。
白岈苦笑道:“不管我事。”
朱妤一脚将他踢翻,冷声道:“《**古卷》呢?”
白岈装傻充愣道:“什么东西?”朱妤也不知道掉落在哪里,也不清楚是谁捡到,不敢去问长孙什伯,而羽滢又跑去芦风客栈,身边有人护着,她自然也不敢对付她,唯独白岈只身一人,因此先拿他开刀。
朱妤清芬红唇微启,如春分而过,柔沁心脾,笑道:“最近你没有被长孙什伯的雷劈死,被传的沸沸扬扬,我倒是想收留你做手下,帮我对付长孙什伯,怎么样?我想你对昭月村也有恨意吧!”
白岈气愤道:“休想!”
朱妤呵呵娇笑了起来,道:“放心吧,我不吸你真气,你那点真气可怜的要命,不过血气阳气倒是很诱人,难道你真是什么妖物?”
白岈两眼不屑,愤恨的难以压制。这时遥见鄂由衷、雒柯、郏沱疾疾而来。白岈心头一喜,虽然有仇,但是毕竟他们也是村里人,得知朱妤要报复昭月村,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朱妤等人也没惊慌,一个个仍旧绰约而立。鄂由衷当先厉声道:“郿山掌门,怎么会大驾光临昭月村?”白岈喊道:“她们要报复雷老头子!”
三人眉眼一瞪,仍旧向白岈投以异样的眼光——这还不是你害的!
白岈心酸不已,发觉他们今番前来像是也要将自己置于死地一般。而这朱妤一人来昭月村还好,但她带领弟子前来,显然目的不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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