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玉姣县主走了进来便招手让其近前:“来坐,今日是除夕,一家人不要这么多礼。”
“谢贵妃娘娘赐座,臣妇惶恐,不知娘娘唤臣妇前来所为何事?”
言瑶佳示意服侍的宫女退下,又让花锦把几个皇子公主带到偏殿去玩,殿内只剩下南夏才缓声道:“本宫想问你一句,你和韩肃之间可还能相处,哪怕是做做夫妻的样子。”
玉姣县主神情微怔,旋即皱眉,但仍应声道:“回娘娘,臣妇当年嫁给韩肃时,便已经做好了准备,臣妇既然已经嫁作他人妇,就该恪守本分,绝不越矩,但韩肃也要能维护住体面才是,他如今这般行径,属实让臣妇难以忍受。”
“那好,既如此你可愿意与韩国公世子韩肃和离?”
“啊?!”玉姣县主瞪圆了眼睛,不由得提高了声音:“娘娘是认真的?”
“你当本宫是与你说笑的?”言瑶佳似乎有些恼火:“这些年来韩肃做得荒唐事数不胜数,若是换作本宫是你,早便忍受不了了,更遑论他是堂堂国公府嫡长孙,而你又是皇亲国戚,更不论是先皇赐的婚,他这样做简直就是将你置于侮辱中,置皇家颜面于不顾。”
玉姣县主沉默片刻道:“可是娘娘,这是先皇赐婚,怎好随意和离,这不是在说先皇做错了事?”
言瑶佳冷哼一声:“韩肃这种人不配娶皇室宗亲为妻,他这么执迷不悟,那也是活该。先皇做错了何事?他赐你婚时,便是希望你能与韩肃恩爱白首,可他呢?韩肃是如何待你的,他如何对得起先皇的嘱托。”
玉姣县主闻言不语,她亦不是迂腐不堪之人,只是先皇的遗命,她不能违背。
但如今贵妃问了她是否愿意和离,就表示这事情有转机。
“臣妇,愿意和离,哪怕是和离后出家,青灯古佛常伴,臣妇也要和离!往后他走他的独木桥,臣妇走臣妇的阳关路,他再娶他的新欢,也与臣妇毫无关系!”
“你可想清楚了?”
“臣妇想得很清楚,臣妇和韩肃的缘分到头了,而臣妇和韩肃也不会再有任何牵扯。”
言瑶佳点头道:“很好,本宫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既然玉姣县主愿意,本宫也算是松口气了。本宫与皇上定会想个万全之策,让你离了那韩肃,重新选择一番天地,只是玉姣县主还不要声张此事。”
玉姣县主知道贵妃在故意抬举她们母女三人,并且今日得知了能与韩肃和离这对她来讲却是极好的消息。
“臣妇谢贵妃娘娘抬爱,臣妇自当谨记在心。”
言瑶佳满意地点了点头。
又聊了几句其他的,待玉姣县主平复了情绪才告辞出去。
玉姣县主从昭阳宫寝殿出来,郑国公夫人正等候在宫门口,看见她忙迎了上去。
“你同贵妃都说了些什么?怎么去了这般久?留我母亲在那边一人应酬,你这可是世家媳妇的作为?”
玉姣县主上下打量了郑国公夫人一番,在她再欲开口前打断了她的话:“郑国公夫人说的是,我这就去陪婆母应酬。对了,贵妃娘娘刚和我说,皇后娘娘病了,还吐血了呢。”
说罢,留下一脸惊色的郑国公夫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