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这傀儡之术,南诏才能与东岳,北疆,西衡三国问鼎天下。
南诏也凭借着这傀儡之术,这些年日益嚣张,不将其余三国放在眼里。
为了制衡南诏,东岳不惜广纳人才钻研这南诏傀儡之术,只为压制南诏那日益膨胀想要吞并东岳等国的野心。
因着这层关系,众人看神茶的眼神,越发不一般。
难怪堂堂尚书府不被放在眼里,原是这后台极强的。
背靠整个皇室,怎么不强呢!
擅傀儡之术者本就稀缺,东岳对这些人,可谓是捧着供着,只为养兵一时用在千里。
糖糖端出来的茶,不是待客,而是神茶喝的。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求人做事,最好亲力亲为。”神茶抿了口蜂蜜桂花茶,眸色淡漠,“若是怠慢了我,你家主子只管等着为你家老夫人办丧礼。”
那‘贵客’闻言,瞳孔一缩,“是。”
领教了神茶的厉害,那‘贵客’自不敢再拿乔。
“另外带句话给你家主子:你家老夫人情况特殊,请他务必备好银子。”神茶话说完,懒倦起身,未理会众人,径直去了后院。
至于铺子,自是由糖糖照看着。
哪怕没了神茶坐镇,那围观的百姓也无人敢兴风作浪。
神茶在后院晒了一炷香的太阳,她的贵客终于到来。
那贵客由糖糖引着来到后院。
神茶懒坐椅子上,听闻动静未回头,只是道:“摄政王若要继续以面具示人,那请回吧。你这桩生意,我不做。”
糖糖正带路,听了这话,冷不丁抬起头来往身后看去。
身后之人,便是她那……
纳兰祁夜初听这声音,便觉耳熟得紧。
眼下事态紧急,他却无心关注,只是取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
见眼前带路的小红纸人呆愣愣盯着他,他略皱眉头,眸子阴鸷凉薄,周身气息略寒。
抬眼,纳兰祁夜望向那‘困于’一椅之中的人儿,阳光尽数洒落在她身上,她生得涟漪妖冶,摇曳生姿,自是别有一番赏心悦目。
他见美人无数,早已审美疲倦。
可她却活色生香印刻在他脑海里,无关风花雪月,只因她美而自矜实在叫人挪不开眼。
京城何时多了这么一个妙人儿?
糖糖依旧呆呆盯着纳兰祁夜,本无心,可她却像是听见了汹涌跳动的心跳声。
她的夫君,生得好生漂亮,好似天神降世,绝代风华冠天下。
纳兰祁夜身上气息越发冷冽,他实在不喜这小红纸人看他时的眼神。
纵然知晓这玩意没人的七情六欲,可这般被盯着瞧,无端令他生出不喜。
“糖糖,退下。”神茶声音响起,她已懒懒侧过头,清冷眸子落在纳兰祁夜身上。
似佛又似妖,如神又似魔。
有点意思。
神茶眸光不经意间从纳兰祁夜手腕处掠过,她留下为纳兰祁夜凝魂的佛珠,被衣服袖子遮掩七八分,只看得见冰山一角。
糖糖虽退下,却是躲在廊道处看纳兰祁夜。
纵然知道人鬼殊途,可是见了纳兰祁夜,便没来由满心欢喜。
“敢问道姑,怎么称呼?”纳兰祁夜停下,如凛冬初雪般的冷冽声音钻进神茶耳中。
“神茶。”报了名字,神茶略抬眼看着眼前人,“一卦千金,摄政王可要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