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里,看得见人,却进不去。”宋铭彦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继续拖延下去,恐对我们不利。”
宋铭邑眼神阴狠的看了眼铺子,最终说了一句:“回去再说。”
神茶回到后院换了身衣服,牵了马便从后门离开,直奔摄政王府去。
今日,是糖糖出殡之日。
神茶作为糖糖的姐姐,没有不出席之理。
一袭男儿装扮的神茶骑着白马现身摄政王府附近时,正好赶上抬棺出门。
神茶离得远远的,并未凑上前去。
糖糖的丧礼,是以摄政王妃的规格来办。
纳兰祁夜在规格与礼节上,并未有丝毫的怠慢与敷衍。
围观的人群里,女子们或羡慕,或妒忌,或心向往之……,尤其是当她们看见那走在送殡队伍最前列,坐于马背上,绝代风华冠天下的摄政王时,更是一颗芳心暗许。
一袭丧服,更是衬得他宛如天外之人。
这一刻,不知多少女子深深爱上这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且重情重义的摄政王。
只是,又不知有多少女子黯然神伤,纵然芳心已动,却与摄政王并无交集。
摄政王的小王妃年轻早逝,来拜祭吊唁者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不在话下。
而作为摄政王府主母的宁安王妃,在整个丧礼期间,都未见其现身。
却说那宁安王妃,早已如活死人,日日饱受折磨,却又吊着一口气。
想死,死不了。
想活,是能活,却是生不如死,活如蝼蚁。
糖糖这些日子以来,便是摄政王府,国公府,生杀予夺三地逗留。
那专为她而准备的香火,滋养着她的魂魄,她闲来无事便溜达去宁安王妃的院子里。
糖糖也不折磨宁安王妃,她就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宁安王妃被昔日亲手所害的冤魂恶鬼们日复一日的折磨着。
宁安王妃躺在床榻之上,她如今瘦得不成人形,身上的皮肤已经快速的干瘪,只剩一层皮包裹着那看得咯人的骨头。
日日饱受折磨,她头发早已掉得所剩无几。
一双眼睛早已不复清明,浑浊得仿若大雨过后,车轮碾过的泥水坑般。
摄政王府里的动静,宁安王妃听得一清二楚,可她却只能自喉咙间发出嗬嗬的怪声。
她早已大小便不能自理,情绪激动间,已经尿了裤子拉了屎。
富丽堂皇的卧室里,立时便弥漫起一股尿骚味和屎臭味。
伺候的下人早已不堪其扰,见其又拉了,不愿收拾的自是一哄而散跑开了。
今日是小王妃出殡的日子,摄政王离府,至少有几日光景才会回府。
这几日,他们便偷偷闲吧。
神茶一身白,骑着马儿慢悠悠的跟在送殡队伍后面。
在那人头攒动的队伍中,依稀能见到崔国公府等人。
送殡队伍一路畅通无阻,出京城后,便直奔郊外的坟茔地而去。
摄政王府的坟茔地,乃是宁安王妃选址,置了田庄房舍,还建了私塾,还有一寺院。
那寺院紧邻坟茔地,专为了摄政王府主子百年归天后停放,再择吉日下葬。
神茶慢慢悠悠的跟在出殡队伍最末,在经过摄政王府大门前时,她侧头看了眼。
死气环绕。
想来,是府里那宁安王妃,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