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若是死了该有多好?你死了一了百了,我太傅府与国公府结为亲家,那是享不完的荣华富贵。都是因为你,你这个扫把星,你克死你父母双亲,如今又来拖累我太傅府……”
对于宋老夫人对赵姨娘劈头盖脸的怒骂指责,宋太傅与宋典章皆默不作声。
这一刻,他父子二人心中,皆是怨赵姨娘,恨赵姨娘的。
因这一层关系,连带对宋铭邑三兄妹都不喜了。
他父子二人皆是不明,明明那道人说了,宋铭邑三兄妹,男的日后必能封侯拜相,女的必得贵婿,且命格贵不可言,非一般人所能比拟。
可为何,他们如今既没见这三兄妹如道人所言那般?
赵姨娘在宋老夫人污言秽语的辱骂声里抬眼看过来,她身上到处都脏兮兮的,忍了这么久,已经不想忍了。
可小不忍则乱大谋,只能继续忍。
为了防止宋铭邑三兄妹坏事让宋太傅他们赖上他们母子四人,她在宋太傅父子看不见的地方,用手扯了扯欲要上前献策的宋铭邑。
宋铭邑朝赵姨娘看过来,待看见她摇头的行动时,他打消了要上前的念头。
一家子心怀鬼胎的转身离去,去寻找新的落脚点。
这时,天空一道惊雷劈下来,接着便是倾盆大雨说下就下。
可怜宋太傅一家子还没寻到落脚点,便已被这大雨淋成落汤鸡。
这荒郊野外的,他们又早就远离破庙,只能迎着大雨抹黑寻找黑夜里的光亮。
国公府。
与宋太傅一家子淋雨无处可去比起来,崔国公一家子倒是其乐融融好不温馨。
用了晚膳后,崔国公等人便聚在一起吃茶聊天。
崔灏看了崔冉,出声问道:“是等明日就把宋铭邑三兄妹并不是宋典章亲生子的事告诉给那对父子,还是再等等?”
崔冉吃了茶,她迎上崔灏询问的目光,她笑了笑:“哥哥,这哪里需要我们国公府出手的。如今他们落魄,再也不是人上人。那赵姨娘享福惯了的,在如此大的落差之下,自然不愿意再继续跟着宋典章吃苦的。”
“只需派人留意着,要不了几日,那赵姨娘便会带着她的孩子们去投奔她的情夫。”崔冉说到这里,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狠意:“等她母子四人一动身,便让监视的人将消息透露给宋典章他们,让他们亲自去抓奸,亲自揭开这瞒了二十几年的秘密。”
“我倒要看看,等一切真相大白,等宋典章知道赵姨娘早给他戴绿帽,他为了别人的孩子亲手害了自己的孩子时,要怎么个后悔,怎么个生不如死!”
虽说太傅府如今落败,但崔冉却不觉解恨,她回答完崔灏后,又自顾的说:“等宋典章和赵姨娘弄得两败俱伤时,再派人走露消息给他:就说当年被他所害的女儿,其实并未死。他恨之入骨的神茶,陛下青睐有加的神茶,便是他不愿承认的女儿。”
“我就是要让他后悔得肠子都悔青了,我要让他痛苦不堪的活着。唯有这样,才能慰藉我那可怜枉死的孩儿,才能慰藉我的茶茶,我的糖糖……”
“冉儿,有一事,我与你爹爹想了想,还是觉得有必要告诉你。”崔老夫人拉着崔冉的手,她为其拭去眼泪,“你的双生子,茶茶与糖糖的哥哥们,并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