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要不还得是国公府会惩罚作恶多端者,留着你们一条命,却让你们活如蝼蚁,陷于水深火热中,活得简直是生不如死。”
昭阳郡主朝失去自己皮囊,只能顶着宋铭彦皮囊的宋茗绾看去,“有一点,本郡主很好奇,你们兄妹三人按理说来,是整起事件里的可怜者和无辜者。为何你们也会受牵连?”
“你们可以告诉本郡主,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你们娘是罪臣之女,是妓女的?什么时候知道你们的亲爹不是宋典章,而是那个招摇撞骗的许达?还有你们,对于宋典章和你娘对付国公府,对付崔冉的一系列事情,究竟是何时知晓的?”
昭阳郡主倒也不傻,看这阵势,八成是早就知道了。
不仅知道,还一起密谋着给国公府按通敌叛国罪名,将崔冉吃干抹净呢。
昭阳郡主一想到这些,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若真是如此,她不得不佩服这兄妹三人的心机城府实在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每日里叫一个明知不是自己亲娘的女人做母亲,这一演就演了十几年……
宋茗绾等人听着昭阳郡主冷嘲热讽的话语,她们敢怒不敢言。
要她们怎么说?
尤其是宋茗绾,她记事起便知道崔冉不是她母亲,也知道是崔冉抢了本该属于她娘亲的嫡妻位置,她对崔冉从小便埋下仇恨的种子。
甚至于,她五六岁时,就对娘亲和宋典章那窝囊废出谋划策,给崔冉下慢性药,让崔冉这个挡路石死得悄无声息。
可她的提议,却被宋典章否决。
时至今日,宋茗绾都后悔不已。
若早知今日,她当初就应该一意孤行,给崔冉下慢性毒药毒死那毒妇。
不止是崔冉那毒妇,还有国公府那群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可惜啊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她如今就算是肠子都悔青了,也无济于事。
说起来,都是宋典章的优柔寡断害得她们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
宋茗绾回想起来便觉得气愤不已,她两个哥哥彼时七岁,而她四岁,他们三兄妹联手,竟也不是崔子衿的对手,没能将人击杀,只是伤了脑子,最后还被神茶给治好了。
昭阳郡主见宋茗绾几人一心充作哑巴,她也懒得在意,只是朝轩辕珩看去:“去取血,我倒是要喝喝看,是不是如你所言那般。若本郡主喝了不见效,仔细你的脑袋不保。”
轩辕珩一面既骄傲于昭阳郡主这性子做派,深得他心。
一面又觉得做女儿的对他这做老子的颐指气使,实在是让他这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考虑到自己的计划,轩辕珩也只得忍一时‘风平浪静’。
宋茗绾听着昭阳郡主与轩辕珩的对话,冷不丁打个冷颤,她隐隐觉得是冲着她来的。
“将她摁住。”轩辕珩吩咐昭阳郡主随从,待将宋茗绾摁住,嘴堵住后,他从拿着刀对准其手腕一划,鲜血溢出,他忙将碗递过去接住滴落的鲜血。
等接了小半碗血,轩辕珩在宋茗绾手腕处捻诀止住血。
“一日三次,接连三日后,郡主便能‘药到病除’。”轩辕珩藏在帽子下的脸上满是算计的笑,到那时,你是‘药到病除’了,也将彻底沦为你父王我的傀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