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父声音太大,连文茹都听的清清楚楚。听着温父震怒的声音,文茹毫不怀疑温润逸闯了大祸,回家会被打的起不了床。她看着匆匆而来的人被吓的不轻匆匆离去,自己又去冲了一杯中药。
文茹没有想到温父的震怒和自己有关,她更关心的是自己的伤势和情绪,对于情绪,她一直有按时看心理医生,虽然心理医生总说她不肯配合,对她治疗没有效果,但她觉得很缓解精神上的压力。
温润逸回家倒没挨打,反被温母一把鼻子一把泪的温暖着。说了几个小时,温润逸也没明白这温暖是由什么而来,直到这次母子谈话的尾声。
温母半天后才轻描淡写的说:“不能随便打人哪,你要是把别人打坏了,妈倒是说什么也会救你出来,可你要是被别人打,妈就随你去了呀。”
温润逸刚被人打了一拳,听见这话不依不饶,跳起来非要温母说个清楚,他打谁了。
温母只是安慰着自己的儿子,从孝道上让他不要太暴力,从本性上讲他小时候是多么多么的同情爱护弱小动物……
温润逸坚称自己没有打人,说受了冤枉,撒着娇让母亲一定为他主持公道。
温母本来就相信儿子是良善的人,这一看温润逸拒不承认立刻相信了儿子,她竹筒倒豆子清楚的讲了事情经过。
闹了半天,钱院长和萧大夫通话,萧大夫似是无意中提起温润逸。钱院长只以为温润逸飙车或是什么的伤了人,他也看了片没什么大事,就怪萧大夫不该吓温润逸。
结果萧大夫完完整整的说了那个女孩子身上的伤,那是严重的暴力,如果拍下照片,然后举证报警,光这些新伤也可以把温润逸抓起来,何况文茹身上还有旧伤。
钱院长完全明白暴力的意思,有些人会打,会把人揍得很重却不留下骨折这类的伤。钱院长只知道这个好友的儿子整天胡闹,没想到竟然还玩这种东西,于是犹豫着还是告诉了温父。
远在国外的温父震惊中也没忘请钱院长帮忙支会萧医生一声,回国要请萧医生吃饭。钱院长当然懂,就是萧大夫也懂,要不不会给他来电话。
温润逸在家关了两天,温父回来审了又审,几欲动手,家里闹的鸡飞狗跳。温润逸这才明白文茹是真的受伤严重。他对温父撒娇也不管用,只得招供那个女人是赵泽呈带回来的那个。
温父不信,新伤哪来的。温润逸扛不住父母的混合花式逼供,大意说出是伍家揍的,怕赵泽呈知道,所以他带着她去医院看病。
温母不依了,这对儿子是多么大的名誉损害,可温润逸称不会传出去的。温母还是不许宝贝儿子受这个委屈,倒是温父开了口,儿子的朋友遭了这么大的难,难得文茹又是个懂事识大体的,事情传不出去,只需温家出面安抚一下萧医生便好。
温母百般替儿子不值,架不住丈夫为她分析,这事要解释先不说赵泽呈的反应,首先要考虑伍老爷子的反应,这不是打伍家的脸?
温父最后说,“那个带回来的丫头倒是个聪明的人,她肯忍了这么大的委屈必是考虑了带上赵泽呈也未必能在伍家讨到便宜,咱们出点钱打点一下,不要沾到这件事。泽呈倒是个有情义的人,想必他会收着那个丫头养起来吧,他也养得起。逸儿你不要再和那个丫头接触了,虽是可怜,能忍下这口气的想必是心思极深的人。”
“光是心思深又不是坏事。难道你们喜欢没有脑子的人?以后我给你们找个傻子当媳妇吧?”温润逸笑嘻嘻的说。
温母生气的表情掩饰不住溺爱,高起轻落的打了儿子两下脑袋。
“找媳妇的标准呢,参照你妈妈就行了。五分的柔弱八分的聪明十分的美丽,温家的媳妇一直就这个标准。”温父笑眯眯的说着就带老婆去看给她买的礼物了。
温润逸这就算刑满释放了。
周五,下午,文茹正在家翻存折发愣,手机响了。一声不哼的拿起手机对方也不吱声,文茹沉默了两秒钟挂上了。对方再来仍旧是老号码,文茹再接,对方依旧沉默,文茹再次挂了电话。然后任对方如何汹涌的拨打,文茹再也不接了。
门铃响了,对讲门上一看,温润逸的一张笑脸在外面。文茹不再理他,回来把存折仔细的收好,听着门铃和电话交替响起。
“我来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刚才的号码发来信息。
“哎,你不想知道我怎么有你的手机号?”信息又来。
“我是好心人来送你去医院”
“义务劳动”
……信息一个接一个,文茹看着信息一概不理,闭眼安心的等着下一个信息来。
“骗子,我先走了,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收到温润逸发来的这个信息,文茹匆忙从沙发上爬起来,跑到可视对讲那一看,果然温润逸吊儿郎当的离开了,好容易来的一个人又走了,文茹失落的回到沙发,再也定不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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