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
“不了,我得去看看我二哥。”
她摇头,说完这句话,顿了顿,又补充了句:“嗯,还有北梵行……”
一片死寂。
好一会儿,才传来男人略带沙哑的嗓音:“嗯,那你去吧,我再在这儿待一会儿,就上楼休息。”
郝小满咬唇,看着他深邃瘦削的轮廓,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提着行李箱上了楼。
回公寓里拿了车钥匙,回停车场,远远的还能看到他还站在那里,又点了根烟,一下一下的抽着。
距离有些远,停车场的光线又有些昏暗,他整个人都被烟雾笼罩住,就那么沉默的靠在那里抽着烟,说不出的落寞寂寥。
她站在车边,双手无意识的捏着手里的车钥匙,犹豫良久,到底还是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
第二次割到手指的时候,陈一无奈的把苹果从她手中抽了出来。
郝小满抬手结果他递过来的纸巾,擦拭了一下冒着血珠的手指,尴尬的咧了咧嘴:“对不起啊……”
“怎么这么心不在焉?不要告诉我是学习太累,我知道一定是其他原因。”
等她把血擦干净了,陈一拿过旁边的酒精,用棉签沾了一点给她擦了擦后,贴上创可贴。
郝小满摩挲着创可贴上面印着的小熊图案,好一会儿,才呐呐开口:“没事,我喜欢走神儿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这么说,陈一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闷闷笑了起来:“对,我记得你高三的时候,化学课上就发呆走神儿了,化学老师叫了你三声你都没反应,后来被罚站了一节课……”
“二哥!”郝小满脸一红,恼羞成怒的叫他。
丢脸死了,全班50个人,就她一个女生站着,真的是要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偏偏后面的一个男生还一直拿笔戳她,笑嘻嘻的调侃:“小学霸,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啊,嘿嘿嘿嘿!”
现在想起来他那奸诈的嘿嘿嘿嘿声,还恨不得上去拔掉他的两颗门牙!
那是她整个学习生涯中最黑暗的一天,一整节课都羞愧的低着脑袋没敢抬头。
“还有,记得大一那年,你做梦唱国歌了吗?唱的一本正经……”
“二哥,你再这样,我要杀人灭口了啊!”
“还有还有,我们那次去海边,你因为要捉一只螃蟹,结果被浪头卷进去了,明明水一会儿就退回去了,结果你又哭又叫的让我救你……”
“……”
……
第三次堪堪闯过一个红灯,在距离北梵行住的医院还有不到五分钟的车程的时候,她又像是失了神志似的,猛打方向盘,又掉头开了回去。
半小时后,车子再次驶入地下停车场。
一路驶入,在那辆黑色宾利车前停了下来。
刺耳的刹车上骤然响起,正低头抽着烟的男人半眯着眸,漫不经心的看了过来,下一瞬,神色一怔,站直了身体。
然后就看到怒气冲冲的小女人从车里出来,重重甩上车门,一怒夹带着火花冲到自己跟前,抬手将烟从他唇间抽了出来。
“小心烫——”他皱眉,低声提醒了一句,俯身便要将烟从她掌心拿过来。
郝小满用力甩开他的手,闭着眼深深吸了口气,想要平息一下怒气,可吸入肺里的那股浓烈的烟味却让她的怒火不降反增。
“本来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抽不抽烟,磕不嗑药跟我是没什么关系的,但我实在没办法忍受你在公众场合这么抽烟!不知道吸二手烟会致癌吗?这栋公寓上上下下这么多的人,每个人进来的时候吸几口,出去的时候吸几口,万一人家真的得了癌症,你要负责吗?你能负责吗?!亏你还名门世家的少爷呢,这种事情有多不道德你不知道?!不知道我教你!”说着,顺手将那只没洗完的烟丢进了他的西装上衣口袋里。
南慕白自始至终都没说话,就那么似笑非笑的听着她噼里啪啦的一顿训斥,听着听着,直接笑了起来。
还有脸笑?!!
郝小满顿时恼羞成怒,一手拽住他的领带,转身就
往电梯方向走:“受不了你了!赶紧回你自己的公寓,洗澡,睡觉!少在这里祸害别人!”
南慕白也不气恼,由着她拽着自己的领带把自己往家里带。
上了电梯,她还是没办法理解似的,仰头看着他:“你不是已经三天三夜没睡觉了吗?就一点都不困?宁愿站在那里抽两个小时的烟,也不想睡一会儿?”
男人垂眸看着她,眼底隐隐浮沉着一抹笑意:“没关系,只要能多祸害别人一点,我再熬个三天三夜都没关系。”
“……”
神经病!
见她一副懒得再搭理自己的模样,男人抬了手腕看了看时间,像是无意中想起来似的,随口问:“你去看过梵行了?”
等了足足十几秒钟,才听到她清清冷冷的一声‘嗯’。
“聊什么了?”
“聊没有道德的男人,在公共场合抽烟是件多么缺德的事情!应该被抓起来鞭打个三天三夜,看他长不长记性!”
“原来你们在一起的时候聊这么高尚的话题?看来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的我,想的还是太低俗了。”
“……”
她愣了一会儿,抬头,狐疑的打量着他:“低俗?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想的是什么?”
男人抬手整理了一下被她拽的有些歪了的领带,面不改色的开口:“怎么把你弄到床上去,新钻研出的几个姿势中,你会喜欢哪一个。”
郝小满蓦地瞪大眼,怒极之下,脸色都白了:“下.流!”
他认错态度倒是很良好,淡声开口:“知道了,下次我会想点不那么下.流的事情。”
“呸!以后什么都不准想!”
以后……
她无意中吐出的一个词,让男人微微怔忡了下。
她说以后。
是潜意识里接受了以后他们还会经常见面的可能性吗?
薄削的唇瓣勾出一抹淡到几乎分辨不清的弧度,他垂眸,灼热的视线落在她恼怒的小脸上:“好!以后我什么都不想!……你信吗?”
“……南慕白!!!!”
他却像是玩上瘾了,轻佻而放肆的视线一路顺着她的小脸滑下去,炙热的像是能透过她的衣服看到她的身体:“想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么?想你的……哪里么?”
郝小满气的浑身都开始发抖,抬脚重重踩上他的脚背,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的辱骂的词都搜刮出来了,咬牙切齿的骂:“变.态!下.流!不要脸!!!”
“喘口气再骂,别噎到自己。”
“……贱人!!!”
……
医院,高等病房。
邓萌已经来上班超过两个半小时了。
时钟一分一秒的跳动着。
笔记本的屏幕已经黑了,面容苍白冷峻的男人保持着同样一个姿势已经很久很久了。
四个小时前,有人汇报,她回来了,跟邓萌,还有一个面容俊俏的少年。
三个小时前,有人汇报,她们去了一家会所,而南慕白前不久刚进去。
两个半小时前,有人汇报,年轻的少年离开了,邓萌也离开了,她跟南慕白同乘一辆车离开了。
一个半小时前,有人汇报,她从公寓出来了,去了医院看她的二哥。
一个小时前,有人汇报,她从医院出来了,开车直奔他这里,期间三次险些闯了红灯。
三十分钟前,有人汇报,她在离医院不到五分钟的路口,掉头回了公寓。
然后,就再也没有接到任何消息了。
是忘记带什么东西了么?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她忘记带了,所以回去了。
很快,很快她就会再次从公寓里出来,然后直奔他这里来——题外话——求月票啦~~~谢谢michelle54188亲爱哒送的2颗闪亮亮的钻石跟4朵花花,896432142亲爱哒送的两个188荷包,h_23fval4d亲爱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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