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战,又将有数不清的百姓流离失所。
战争明明是掌权者为了私欲发动的,但受苦的,从来都是百姓。
阮卿卿不知道该说什么,陆念桅无辜吗?
她单纯善良、娇憨可爱,可是她的善良是建立在无数劳?苦人民的尸骨之上的,就像自己一样。
自从那晚过后,阮暨白便开始躲着阮卿卿,老王妃不知缘由,气得大骂了阮暨白一顿。
府中下人们也感受到了两位主子间的冷战,做事战战兢兢。
这日,阮暨白刚回府,就被阮卿卿堵了个正着。
“哥哥,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卿卿给你道歉。”阮卿卿眨巴着勾人夺魄的杏眼,泪痣妩媚。
阮暨白身侧的男子咳了一声,带着笑:“卿卿妹妹又做什么坏事了?”
此人便是江大儒之孙江闻遐,与阮暨白从小一起长大,两人是至交好友。
阮卿卿十岁之前都十分顽皮,上房揭瓦,每次闯了祸都是阮暨白给她收拾烂摊子 虽说以阮家的权势,在冀州一带,无人敢忤逆这位 金尊玉贵的小郡主,到底人言可畏,阮卿卿又是女儿 哥哥 家,名声重要。
可以说,沈宥谦好动的性子就是随了她。
阮暨白手指颤了颤:“我没生气。”
他怎么舍得对她生气,他是气自己越了界,“这是你江哥哥,还记得他吗?”
江闻遐唇畔带着笑:“卿卿妹妹长大了。”
“江大才子的名蜚声在外,卿卿怎敢忘记?”
“你这性子还真是一点没变,还是这般促狭。”
几人叙完旧,江闻遐便离开了。
阮卿卿立刻扑进阮暨白怀里:“哥哥。” 阮暨白神色如常,执起一旁书册:“何事?”
阮卿卿抬起头,委屈地看着他,轻轻舔了舔他的喉结。
阮暨白翻书的手一顿:“下来。”
“我不!”
“我们……”阮暨白用一种复杂而挣扎的眼神看着她。
“是你先开始的。”阮卿卿眼角泛着泪,漂亮的杏眼闪动着破碎的光。
那是阮卿卿逼他做的,不做就不吃饭,他特意请教了府中的绣娘,费了好大工夫才讨得她欢心。
“哥哥,你明明有感觉的。”阮卿卿作势要解他下袍。
“阮卿卿!”阮暨白眼睛里泛起骇人的血丝,大力捏住她的手腕:“别这样,哥哥求你。”
“既然哥哥不愿,卿卿可以用别的方法让哥哥快乐。“
“我不需要。”阮暨白额头泛起青筋,强忍着欲望,将她扒拉了下来;“是哥哥错了,以后哥哥会和你保持距离。”
“哥哥就这么讨厌卿卿吗?”阮卿卿委屈死了:“我都不在乎哥哥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要是换了别人,她肯定再也不理他。
阮暨白不言,让她误会也好,总好过无休止的折磨。
阮卿卿带着哭腔,泪痣红得刺目:“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哥哥了,就算哥哥不喜欢卿卿,卿卿也不怪哥哥,因为,你是哥哥啊。”
是从小帮她收拾烂摊子的哥哥,是容忍她每一次无理取闹的哥哥,是会给她做小衣的哥哥。
十岁那年,因为阮卿卿顽皮,被乔装打扮的西绫国人抓住了,是哥哥以身犯险,用 肉喂养她,引开追兵,也是那一次,阮暨白的后背有一条很深的疤痕,从那以后,阮卿卿便极少出门。
阮暨白别开眼,怎么会不喜欢呢?他一点一点养大的妹妹,喝过他血肉的妹妹,偏偏,永远都不能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