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薛牧呈的目光在几人之中来回梭巡,这阮家小姐的手段还真够高的,别不是算准了聂大人在附近,所以故意同炎纠缠,激得聂大人承认她的身份。
自认看清了事实真相的薛牧呈,看向阮卿卿的目光就带了几丝嘲讽。
难怪不害羞,勾引男人的手段倒是有一套。
聂自俭都这么说了,文景炎自然不可能再推脱。
几人落座。
聂自俭旁若无人地夹起一筷菱白鲜,递到阮卿卿嘴边:“尝尝?”
薛牧呈翻了个白眼,一副没眼看的样子。
叶汀洲桌子下的手紧握成拳,他不蠢,若是正面竞争,他是肯定争不过聂自俭的。
文景炎和薛牧呈的想法差不多,认定了阮卿卿是利用他刺激聂大人,毕竟,他便深谙此道,虞二小姐和江家小姐都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聂大人和阮小姐真是佳偶天成、般配不已。”
阮卿卿乖乖地将菜品吃进了嘴里,比起文景炎,她还是对聂自俭更感兴趣,聂自俭摆明了是在宣示主权总不能不给他面子吧。
“我和卿卿成亲之日,文大人可一定要赏脸前来。”聂自俭定定地看着文景炎。
“聂大人折煞下官了,这是下官的荣幸。”文景炎端得是一副谦卑温和的姿态。
深闺中女儿家的名字又不会到处传扬,是以三人听到“卿卿”二字都没什么办应,何况阮家的女孩是“卿”字辈。
阮卿卿像树袋熊一样靠在聂自俭怀里,指挥他挑菜。
聂自俭也不推脱,细致地照料她。
“阮小姐,我看这你姿势颇为熟练,就是不知聂大 人是你这般依靠的第几个男人。”
薛牧呈心里最藏不住事,妖里妖气的,跟他庶母一个德行,哦不,比他庶母还厉害,他爹可比不上聂大人,他爹也不会对庶母这般娇纵。
话落,满堂寂静。
聂自俭面无表情地拿起一旁的茶杯砸到了薛牧呈头上:“这就是薛家的教养?”
文、叶二人俱是跪了下来:“聂大人息怒。”
文景炎没什么想法,他出身寒门,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的位置,不过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跪,比这难堪10倍的事情他都经历过。
叶汀洲本来也不会有什么想法的,权贵子弟是最遵守三六九等规则的人,聂自俭出身更高、官位更高,理当凌驾于他之上。
可是却是在心爱之人面前向另一个男人俯首,叶是汀洲只感觉自己的自尊心被放在油锅上及复灼烧蒸煮。
薛牧呈一脸不可置信,就为了一个女人!
“下官知错了,请聂大人恕罪。”
聂自俭没理会跪着的三人,自顾自地舀了一勺莼菜鲈鱼羹:“你身子弱,多吃点。”
阮卿卿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吃不下了。”
聂自俭才为了她发了火,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肯定要给他面子的。
“怪我,你胃口小,我不该让你吃这么多,难受吗?”聂自俭抽出纸巾,仔仔细细为她擦拭嘴角。
“难受,这些天你都没主动来找过我。”
聂自俭的神情有一瞬变得很冷,将阮卿卿抱了起来:“既然吃不了,咱们就走吧。”
自始至终没有给跪着的三人一个眼神。
阮卿卿低头看了丈景炎一眼,只见他眉眼低垂,即使是卑躬屈膝的姿态,也自有一番风华。
聂府
聂自俭一路将阮卿卿抱回了自己的院子:“你这些时日去哪儿了?”
阮卿卿顿了顿,若无其事道:“我在皇宫啊,王太对我很好,还把凤印给我了,她孤身一人难免寂寞,我进宫陪她去了。”
“我听说,你同陛下关系亲密,陛下还曾求娶过你。”
“你什么意思!”阮卿卿的眼泪浸湿了眼尾泪痣,殷红夺目,“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你嫌我身子不干净,和离过两次,配不上位高权重的聂大人!”
聂自俭叹息了一声,将她揽入怀中:“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你明知道我前任夫君是七王爷,你还怀疑我同陛下的关系,在你心里,我便是这般不知康耻,没脸没皮的女子吗?”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袖。
“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那日她的举动太轻浮了, 主动攀上他的腰要献身给他,总让他忍不住想她对别人是否也是这样。
又意外得知了——陛下曾求娶过她且陛下有一位宠妃(出身低微,却在短短四年时间从末品更不升到了九嫔之一的位置)与她有几分相似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