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能听懂她这话的暗示,前世何忱酌的……少得可怜,他和妻子都是工作狂,聚少离多,妻子又早逝,此后余生便只剩“国家”二字。
何忱酌浑身僵硬:“夫人,我……”
“夫君是不愿碰我吗?”阮卿卿泪光盈盈,泪痣妩媚到了极点,“可是我做错了什么,让夫君不快了?”
前世的妻子是什么样的,何忱酌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她性格坚毅强势,从不会有如此柔弱的作态,从前他最为欣赏的也是那样的女性。
但此刻,对着梨花带雨的小妻子,他不可制地生出了怜惜之心,珍重地拭去了她脸颊上的泪水,一把抱起了她。
“可以吗?”何忱酌嗓音沙哑,……昭示着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真是个闷骚,以前不是拒绝她拒绝得很干脆吗?
阮卿卿不说话,只用泛着艳色的眼眸看着他,无声的邀请 。
何忱酌很温柔……
阮卿卿浑身都泛着痒意,等得不耐烦之际,他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夫人,忍一忍。”
然后不容拒绝地……
阮卿卿很疼,指甲死死地插进何忱酌手心里,泪珠子止不住地掉:“你出去。”
何忱酌第一次尝到这档子事的妙处,不免过分了些,闻言连忙退了出去:“抱歉,我没掌握好分寸。”
他掌心被阮卿卿掐掉了一层皮,露出斑驳的血肉。
阮卿卿没想到他是真……,她在床上一般说反话,看了眼何忱酌的手,阮卿卿心中没半分歉意,毕竟皇帝的背也经常被她掐掉皮。
“夫君,你说我会不会怀孕呀?”阮卿卿睁着圆圆的杏眼,泪痣惑人得紧,偏眼神里透着股单纯的味道。
何忱酌喉头一紧,刚才……
掌心的痛他倒不在意,本也是他失了分寸,伤着她了。
“怀孕的事不急。”一是不想给她压力,二是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个猎户,他私心里还是想让自己的孩子享受更好的资源。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这半月以来,何忱酌白日里打猎,晚上看书,阮卿卿呢,吃吃喝喝,享受乡村生活
这天,何忱酌刚回家,身后还拖了一头鹿,一只羊,便见家门口围了一大群人。
为首的是位威严凛凛的女子。
他的小妻子坐在摇椅上,神色散漫。
“夫人,我回来了。这是在做什么?”
蒋兰茵看着何忱酌全然陌生的眼神,心中一痛,但她性子骄傲,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她不是个以德报怨之人,阮卿卿骗了她的夫君,趁虚而入,她没有收拾阮卿卿也仅仅因为她知道了阮卿卿的真实身份——昭宁公主。
何忱酌预感接下来发生的事会改变他的整个人生,逃避般地往屋里走:“卿卿我去给你做好吃的,你招待一下客人。”这段日子他的厨艺倒是训练出来了。
“急什么。”阮卿卿笑了一声,“何大人,你真正的妻子来找你了,不见一面?”
何忱酌不可置信地回头,脚步一个踉跄,竟摔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蒋兰茵忙上前接住何忱酌,深深地看了阮卿卿一眼,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为什么刺激何忱酌?因为阮卿卿知道他迟早会恢复记忆,他和蒋氏育有二子一女就凭这三个孩子,他也不会选择她。
就算没有这三个孩子,他也不会选择她。毕竟何忱酌,真的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内阁何大人失踪半月之久,何夫人亲自寻回何大人,自是在京中又传了一番二人的夫妻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