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音知道,谢家极忠,毕竟没有建平帝,谢家没有如今的富贵,所以整个谢家只要提起帝王,皆是崇拜和尊敬。
颂音不是在谢家成长起来的,所以对建平帝并无那么深刻的感激,但瞧见父兄那般忠心,也略受几分影响,会对这位帝王生出几分期待来。
可很显然,建平帝对谢家不错,但对旁人,就不是这样了。
颂音想保的东西,不只有谢家的富贵,她要的很多,若想达成目的,便不能和她父兄一样,脑中只有忠诚,没有半分算计。
次日一早,颂音准备入宫。
入宫之前,谢亨十分紧张地叮嘱她,生怕她做出一些不合适的举动。
她这亲爹对她还是有几分了解的,知道她反骨重,平日在家对父兄都没几分尊敬,到了外头,更常随心所欲,可帝王毕竟不同,所以她爹也是担心她神医脾气冒出来,将小命坑没了。
莫说是他,便是谢寄凌都从将军府赶了回来,眼里都是紧张。
好似她不是去皇宫,而是赴刑场。
“放心,我可不想死,宫里的规矩也学了些,不会出差错的。”颂音心平气和宽慰道。
“最好如此,虽然陛下对咱家好,可万一被人拿住错处就不好了。”谢寄凌上下打量了一番,“陛下肯定是为了那药丸子的事儿召见你的,所以若是陛下不同意你的建议,你也不要着急反驳。”
谢寄凌心里也有数,陛下就是舍不得银子。
但那肯定是因为陛下太穷了,如果陛下很有钱,怎会不为百姓好?
谢亨也是一样的想法。
“大姐。”谢盈月还没去司仪署,此刻眉头轻皱着,小声道:“我觉得……药丸子的事儿,不是最要紧的。”
谢亨一愣。
谢盈月又道:“听说朝堂上,大臣们都在吵你该不该做医师的事儿,我看那些人是觉得你一介女子掺和政事不妥,如今又不知道陛下的想法,所以在这方面,你更要小心些,莫要扯家国大事,以免让陛下觉得你……野心大。”
她是觉得,那药丸子毕竟是好东西,没人会为了得了好东西而生气。
如果陛下真生气了,那也定是因为颂音对不该管的事儿动心思了……
就像她在习艺馆一样,里头也有少数几个善妒的男子,他们觉得她一个女子就不该抢了男子的位置,所以表面君子之风,实则阴阳怪气想给她使绊子。
颂音看着谢盈月的眼神充满了赞扬,目光触及,更是多了几分默契:“好,我一定老老实实地不乱说话。”
谢盈月松了口气,然后不吭声了。
谢寄凌诧异地看了两个妹妹一眼。
颂音一直都很古怪,她有什么样的想法都不稀奇,可如今听到阿月的话,他内心泛起几分惊涛,只觉得她变了许多,就是不知道这样的变化是好还是坏。
很快,颂音便出了门。
一路顺利入宫,总算得以见到谢亨总挂在嘴边的帝王。
她被人带去御花园,行礼之后,建平帝看上去十分和气地让她落座。
秋色来临,这御花园中却仍旧颜色多姿,散着阵阵香气,风景秀丽,锦绣堆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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