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盈月心里嫌弃着卢世子,但却不敢和亲弟弟说,怕他这傻弟弟跑去晋南公府砍人家一刀。
谢寄言见谢盈月也有烦心事儿,自己那点小问题,也不敢再继续开口了,缩了缩头,觉得他可以等一等……
在家里头守些日子,若是大姐忘了他要离家的事儿……那他就顺水推舟……
而此时,奉命要弄死谢寄言的暗卫也觉得有点奇怪。
他已经调查了谢二公子的习惯,这人每日坐小轿去书院读书,他连个秀才都不是,年纪小,所以放学的时辰也早,下午日悬偏西之时,人就回府了。
谢二公子似乎还是个挺乖巧的孩子,得夫子重视,每日课业不少,所以规规矩矩,很少与旁人一起嬉戏。
接触外人的时间太少,如此一来,下手的机会也同样少很多。
只是,突然之间,这位谢二公子的习惯改了。
不知是不是病了,竟告假三日,连面都没露。
三日后虽然老老实实去了书院,可那神情很是紧绷,瞧着不太正常,让暗卫内心也有些担忧,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发现了……
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再仔细观察着。
颂音还没等到谢寄言离家出走,便先等到了太妃召见。
她日日去惠妃宫中,如今这后宫之中的妃子都见过好几个了,虽然建平帝不让任何人探视惠妃,可总有些妃子好奇惠妃近况,便想方设法地靠近她,想要打探一番。
金粒子、银锭子、手镯金钗这些好东西,也都在她面前过了一遍。
东西都不错,但是一个都不好收。
她嘴巴也很严,不该说的话一句没说,也得罪了不少人。
“太妃娘娘身体欠安,听闻谢太医为惠妃娘娘治病,颇有功劳,便想借你一用,请吧?”来者是太妃身边的嬷嬷。
不远处也有几个妃子在,瞧着这一幕,也在观望着。
如今宫里人都说,若不是有谢颂音努力吊着惠妃一口气,惠妃压根撑不了这么久!
所以对谢颂音,娘娘们是既想拉拢,但又不喜欢她的脾气,但凡她肯低头、变得圆滑一些,如今这嬷嬷来叫人的时候,不用颂音多说,便自有妃子上前细问。
便是牵着她的手去见太妃问明情况也不是不行的。
只可惜,她骨气太硬。
太妃有请,颂音也不得不去,她也没拒绝,跟着嬷嬷后头走,身后的药童手里还提着药箱,并不出错。
虽是个太妃,可陛下却叫人住进了太后才能住的宫殿,可见对这位太妃的重视。
清太妃已有六十,发丝已经白了多半,平静的面上是苍老和疲惫,瞧着有气无力,她身上穿着的还是一袭青色道袍,殿中摆设也很是朴素,瞧上去像个十分和善之人。
颂音扫过一眼,瞧见太妃手边放了一个玻璃杯子。
薛家的玻璃还没弄进宫来,那这东西多半就是董家那边的了。
清月太妃与蒋昙儿相识,如今又莫名其妙请她过来,其中缘由不用多猜便一目了然。
她也不动声色,并未表现出异样。
“你便是给惠妃治病的女大夫?瞧着……像是个乖巧的姑娘。”清太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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