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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当今陛下已经死了,没人能再伤害魏家。
沈拾琅回去小院收拾行李,这种事情,事不宜迟。
沈拾琅的行李不多,魏府给的银子他存下来的都没有带走。
带走的是他在外头给人写信抄书作画赚的一些银钱。
刚收拾完,沈拾琅正要拿着行李离开,宁管家匆匆的赶来,“沈公子!您真要走?”
“这些时日,多谢宁管家的照顾。”沈拾琅道,“尤其是今日之事,若非宁管家,我怕是要不好。今日离开匆忙,不能好好与宁管家道谢。只今日之恩,沈某记得,来日定当报答。”
“这都不值当什么。”宁管家忙摆手,“只是将军已经回府,正在主院同夫人讲理。公子不然还是先跟将军说说?”
“也好。”沈拾琅也觉得应该同魏兆先道别的。
宁管家一喜,以为劝住了沈拾琅。
谁知沈拾琅也没放下包袱,仍旧背着往主院去。
一进院子,就听到里头魏兆先盛怒的声音:“我早就不期望你能对拾琅好了,只求你当他不存在就好,只安心过好你自己的日子。”
“谁知你竟是连这点都做不到,还要来算计他的婚事!”魏兆先怒道。
“这怎么能叫算计?知县家的姑娘,哪里配不得他了?”魏夫人嘴硬道,“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无父无母,孑然一身,别人不嫌他就不错了!”
魏兆先极力克制着,人就深呼吸了几次,才道:“就是配不上!别说知县了,知府之女也配不上!更不用说那还不是知县之女,只是侄女,家中还是从商!”
“沈拾琅在你眼里千好万好,还什么知府之女都配不上,可在别人眼里可不见的如此!”魏夫人觉得魏兆先根本没有一个公平公正的判断,“他也只是个解元而已,又不是状元!知县怎么了?知县也不是随便能当的。再说他侄女家从商,不正好能给他的官路银钱支持吗?”
“以沈拾琅的家世,这是我千挑万选才选出来的,他不领情,你竟也怪我!”魏夫人还扯着嗓子,分外无辜的狡辩,“你知道我为了给沈拾琅找一个合适的亲事,费了多少事吗?”
魏兆先冷笑,“你是永宁伯府嫡女,会不知道待拾琅高中,以拾琅的品貌才学,届时京中有多少贵重人家愿意与拾琅结亲?”
魏夫人被问住了,讷讷不语半晌,才说:“可他孑然一身,无父无母。勋贵岂能看上他?与他结亲,在朝中并无助益!”
“他一个状元之才,你说会不会看得上?”魏兆先失望的看着魏夫人。
魏夫人被他这失望的眼神吓住了,魏兆先海从未用这种目光看过她。
魏夫人脸上不自禁露出慌张,便听魏兆先抛出一记惊雷,“我们和离吧。”
“你说什么?”魏夫人疯了似的尖叫,“就因为我要给沈拾琅说一门还没成的亲事,你就要与我和离!”
“你可以不管他,但是别算计他。”魏兆先道,“原先你如此苛待他,一次又一次,我次次都轻轻放下。如今你连他的婚事都要算计,我若还轻轻放下,待到九泉之下,我都没脸面对他家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