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风尘仆仆地赶回来,路上肯定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回到家里了,还被这不请自来的夜行衣给剥夺饭碗。过份,实在是过份。
“干嘛这样看着我?”夜行衣无辜地回望着她,见她盯着饭碗,他皱了皱眉,“你要吃饭?”
乌笑情没好气,“吃吃吃吃你的头。”
“丑女,你什么时候讲话会结巴了?”夜行衣像发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似的,无比认真地看着她。
“你真无耻。”
“彼此彼此。”他承认,还不忘带她下水。
乌笑情看着他,大声道:“望霜,再去煮点饭,师兄还没有吃饱。”
夜行衣皱眉,敢情刚刚她是怨他将最后的饭装到了他的碗中,可是,他也没有吃饱啊。
望霜不动,迟疑着要不要改口解释什么。
见她不动,乌笑情又吩咐,“望霜,你没听到吗?”
“小姐,没柴了。”
没柴了?
无名放下饭碗,轻声道:“我吃饱了。”然后起身离开饭桌。
“都是你,望霜,走,我们去砍树去。”她也站起身离桌,望霜不动,讪讪地开口,“小姐,现砍的树不能生火的。”
丫的,望霜吃错药了不成,老是反驳她的意志。
“那咱们就找干的树枝呗,不吃饱,师兄晚上睡不着的。”
她那么了解师兄?夜行衣脸色差极,见她要走,阻止道:“不准去。”
乌笑情无视他,拉着望霜就走,她就偏要去,怎的?而且还快快地去,又怎么着?
直到她们走远,早已远去的无名竟然折身而返,出现在饭厅中。脸上是惯有的冷凝,“有事吗?”
夜行衣推开面前的饭碗,丹凤眼露出魅人的一笑,“师兄,没事师弟就不能来了么?”
无名依旧脸色冷凝,白衣肃身的他,显得很生离,冷道:“我以为我们的师兄情已尽了。”
丹凤眼的笑敛去,俊颜同样换上了冷漠,“师兄此言差矣,再怎么着我们也共同生活了十来个年头,不是么?”
无名沉默,转身,未有再看夜行衣。
夜行衣拿起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桌上,在静谧的夜晚,响声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