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宫清秋胡思乱想之际,楼下再传来骚动,听起来很热闹。
宫清秋勉强提起精神,一扫此前的颓废,她戴上纱帽,这才出了上房,去至阑干前,看向客栈的大门方向。
只见一众女子入内,个个貌美如花,在她们身后,有一个风骚的红衣男子。
他眉眼妖娆,满脸邪气,他的视线所到之处,令人加速心跳。此人,不正是跟她曾经拜过堂的南时月?
至于那些女子,不只有他自己的侍女,还有曾经凤长歌的侍女。
宫清秋微微蹙眉,还没有跟南时月打照面的打算。
她轻巧地步入室内。
在那一瞬间,她瞥见不远处也出来一个女人,正是瑶儿。
没再多想,她便进入室内。
就在她回房的瞬间,另一个白衣男子站在了瑶儿身后,当然就是王子储。
他的视线不自觉地瞟向宫清秋所住的上房位置,那里没有半点动静。倒也奇了,爱凑热闹是人的本性,那个不知名的女人却不动如山。到底是沉得住气,还是另有原因?
“爷,在想什么呢?”瑶儿的声音惊醒王子储的思绪。
王子储回神,摇头道:“没什么。”
他看向大门出口处,却见一个长得妖气的红衣男子看向他们所站在的方向,他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红衣男子突然一脸惊喜,飞身而上,堪堪落在他和瑶儿跟前:“长歌,宫清秋,你们还活着?!”
王子储满脸错愕,这是他第二回听到“长歌”这个名字。
这名字有点耳熟,许是在哪里听过。
“这位兄台认错人了,我这不是长歌……长歌,凤长歌,莫不是两年前突然暴毙的安乐王凤长歌?!”王子储看向身畔的带刀男子。
带刀男子上前一步,低声道:“回爷的话,正是。”
“五山,你确定安乐王的名讳就是凤长歌?!”王子储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爷,这事儿我也听说了。安乐王的名讳确实就是凤长歌,不过在两年前已没了。”瑶儿此时插话。
“你不是宫清秋?!”南时月情急之下,掀向瑶儿的纱帽。
瑶儿纵身退开,只可惜不及南时月的速度快,始终躲不开他的双手。
南时月很快便揭下她的纱帽,在看到她清丽脱俗的绝色容颜时,他难掩脸上的失望之情。
瑶儿很美,娇俏灵动,在气质上,跟宫清秋有一点类似,却又相去甚远。
瑶儿甜美可人,宫清秋却清冷孤傲,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女人。
“宫清秋?”王子储轻挑修眉,轻声低喃。
“爷,宫清秋便是曾经的丑后。据说曾经三嫁,凤长轩曾经为她大动干戈。据闻她离开皇宫的那日,放火烧了凤长轩的金銮殿和龙椅。”五山在一旁提示。
“怪不得这般耳熟,原来就是那个奇女子。”王子储突然想起方才惊鸿一瞥的白衣女子。
他若记得没错,宫清秋喜着素白衣裙。
他激动地冲到隔壁,推开上房,却见那里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