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问:“什么酒席?”
官天湛笑着眨眨眼,道:“我的生日。”
林夏一听顿时乐了,这官府里虽然日子过得悠闲,不过着实太悠闲了些。她正愁没处找乐子呢,官天湛就送了个现成的给她。林夏忙不迭的应道:“一定一定!”官天湛笑笑:“就知道你一定高兴。到时候我跟三哥说一声,让他带你来。”
这时石褀已经带了另一人过来,林夏一看他那张与官天湛相似的脸就知道他是谁了——大庆世子官天宁。
不过世子的前来林夏倒是有些奇怪了,不是说他和官少忧一向不和吗?来到官府这小半年,也从未见过他一次。显然官天湛对此也是极为不解:“二哥怎么来了?”
那边官天宁已经发现了这两人,远远地就像这边走来。林夏俯身行礼,他颔首,对官天湛说:“你不在宫里待着,我一想便是在此处。你倒是和三弟交好。”
官天湛神情别扭了一下,没说话。而后世子的目光落在林夏身上,她发现其实官天宁虽然语调冷漠,然而一双眉眼确实温柔得紧。世子打量了她一番,然后笑道:“三弟家里也能添新丁了,真是不容易。”林夏心中一个白眼,又是这句话。然后他道:“我还有事找三弟,你先回宫吧。”
待得官天宁走远,官天湛才哭着一张脸对林夏说:“二哥来了,那我只能走了。”
林夏问:“你就这么怕他,这么听他的话?”
官天湛一耸肩开玩笑的说:“谁让他是世子呢。”然后很是狡黠的说道:“只有听他的话,他才能纵容我啊。你别看他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其实内心里还是很护短的。”他向林夏眨眨眼睛道:“记得到时候给我包份大礼啊!”
林夏笑骂他:“你一个公子,要什么没有,非要向我这来伸手?”
官天湛“哼哼”两声不以为然:“就是身为公子,有些东西才没有啊,要不我干嘛总往三哥这跑。对了!”他想到什么似的往林夏这边凑了凑,神神秘秘道:“不如你跟三哥说,叫他把你送给我好做生日寿礼好了!”林夏一听脸上一烧,挥着拳头就去打他,被他轻飘飘躲过。
官天湛“哈哈”大笑着极为爽朗,很灵巧的跑开了。“我等着你的礼物啊!”
来到书房门前,看到石褀很意外的守在门外。林夏戳戳他,问:“你平日里不都是在内室吗?”
石褀嘴角扬了扬:“世子嘛,架子自然要大一些。谁知道他们商量的什么,没准都是些杀人放火的勾当,人越少知道越好喽。”
林夏好笑的看着他,“你讨厌世子也就罢了,怎么连你们家王爷也一块讨厌了?”石褀耸肩,有句话叫爱屋及乌,他这模样应该叫恨屋及乌吧!
林夏眼珠转了转,小声问他:“想不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石褀讶然的看了她一眼,本以为他会议正言辞的拒绝,哪知他左右看看凑过头来压低声音说:“你有办法?”
林夏敲敲门道:“世子、王爷,茶水来了。”然后也不等里面人出声,直接推门进去。官天宁就是有不满也得忍着,因为林夏知道官少忧一定会让我进去的。
果然,官天宁面色稍有不悦,官少忧还是那副样子,一把扇子拿在手上漫不经心的模样。林夏将茶水和点心一样样放下,头没抬只听官少忧说:“那王上如何看待?”
林夏顿时感觉到两道危险的目光扫过来,然后就听官少忧说:“自己人。”顿了一顿,这才听到官天宁继续说:“父王对此颇多赞誉,朝堂之上争议绯多,待你明日上朝就晓得他们在吵什么了。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如何想得出这些绝妙的计策来的?”他思忖了片刻,然后道:“那些计策放在平时明明那样平淡无奇,然而用来治水却每一个都恰到好处,简直是出其不意。”
林夏大概听明白了一些,想来是官少忧将上次她给他出得点子有用了,他应该是改动了一些,将别人听不懂的词换成了能看懂的字眼,加入了符合眼下情况的观点。确实,这些东西听上去都无甚特殊,只不过组合起来就非常有用了。现代的经验总结,五千年的教训,用在这点小水灾上面当然是不值一提。
哪知官少忧目光淡淡飘过来,在林夏头顶飘了那么一会儿,随即只听他道:“是林夏的计策。”林夏脑子里顿时“当”的一声,倍儿响亮。忍不住去看官少忧,发现他似笑非笑眼里满是深不可测。
官天宁整个人都震惊当场,过了好久才缓过劲儿来说:“敢问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