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我孤苦,王爷如此善心,令我无不感激。像他这样心中自有计较又宽以待人的王爷,本就很少见,想来他一定不是第一次如此。”
茹栎目光闪了闪,笑道:“是啊,王爷总是出其不意的。”然后顿了顿又道:“我也常听天湛说起你来,我为你是他很好的朋友,敬妹妹一杯,谢谢你平日里对他的包容。”
林夏心中又是一个腹议,特意强调好朋友,看来官天湛这个直性子的家伙一定是露出了什么马脚,让茹栎捕到了风声。呀,这可不好,要是让她误会了那可就说不清楚了。想着连忙端起酒杯来道:“姐姐哪里的话,妹妹能和四公子做朋友是妹妹的福气。四公子不嫌妹妹愚笨肯同妹妹说些心里话,妹妹感激还来不及,怎敢当姐姐的谢呢。我先干为敬,姐姐随意!”说着仰头一小盅就喝下肚去,辣得她咙连着胃全都烧了起来,一张脸也憋得通红。
显然这话对茹栎很是受用,她又是一个掩嘴轻笑:“难怪他总是说你的好话,你确实……好了,今日是公子寿宴,玩得尽兴些。”而后只是象征性的抿了一口,便轻飘飘的回座去了。林夏暗自抹一把冷汗,总算是打发走了。这个名义上的姐姐如果可以,她是不想得罪的。况且她和官天湛之间是很纯洁的朋友关系,他怎么想林夏不管,她坚持原则就好了。流言止于智者嘛,相信茹栎是个智者。
以为可以好生的安静坐一会儿了,没想到茹栎走后,一个趾高气昂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哼,没想到你竟能让茹栎都败下阵来,算是本公主小看了你。”
林夏额上一根青筋暴起,然而面上还要笑得一派春风和气:“公主这是说哪里的话,我们姐妹两个哪里来得什么胜负,不过是随意说些家常罢了。”
“哼,你这个‘妹妹’来得名不正言不顺,中间藏了多少猫腻,做‘姐姐’的自然是要好生说说才对。免得平白多了一个妹妹,还要将自己夫君也分出一半去。”
林夏额上青筋又暴起一条。
“公主这么说就未免有些叫茹栎姐姐难看了。公主是觉得,四公子夫妇之间的感情不够坚固吗?公主是对姐姐没有信心,还是对四公子没有信心呢?”
宛平张了张嘴,一副吃了苍蝇的样子。她既不能说官天湛的不是,也不能说茹栎的不是,就只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林夏心里“呵呵呵”的冷笑,你跟我耍嘴皮子实在是差得不是一星半点。我是不愿意和你起冲突你还真以为我好欺负?话说她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宛平从她一只脚刚踏进官府的那一刻开始就这么针对她,她一没做对不起她的事,二没跟她抢官少忧,连她自己都知道林夏是和官天湛传出绯闻来了,那既然你喜欢官少忧那干脆就将谣言坐实啊!干嘛还一副兴师问罪阻止她和官天湛在一起的样子来,真不知道她智商是长在哪里的。林夏暗自摇头,这么多年宛平没给官少忧捅篓子真是不容易,只能说官少忧手段确实高明,这么个缺心眼的家伙都能为他做事,还做得有条不紊的。嗯,佩服佩服。
“哼,本公主是看不惯你仗着表哥的看好而肆意妄为。警告你,别想破坏四哥和四嫂的感情,你一个外来的野丫头是插不进去的。”她故意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来,然而冰艳的脸硬是摆出这么一副姿态来显得不伦不类,着实叫人好笑。
于是林夏真的就没忍住笑了。
她一看林夏笑立刻发怒:“你笑什么,难道本公主的话很好笑吗?”
“不不,公主的话真是蕴意深渊,我是受教了。只是我如今才知道,原来公主不是对四公子和姐姐没信心,是对自己没信心啊。”
她一挑眉:“你说什么?”
“既然担心王爷,何不直白的说出来呢?逼走我一个小女子,还不知有多少‘小女子’千方百计的想要补上来啊。”
看她的表情,似乎是终于弄懂了林夏在说什么。“在你之前,本公主不知道解决了多少个你这样想飞上枝头的乌鸦。我劝你,别不要命的贴上来,否则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林夏在心里面默默回她:你惹了我,我也会让你哭得很有节奏。
不过林夏仍旧笑脸盈盈,她只觉得这张假笑的脸肌肉都僵硬了。“公主教训得是。威胁自然是最有效的方法了,只是不知道你心心念念为的那个人肯不肯接受这种方法。哦不对,应该说是,他只能接受,因为身边已经完全没有选择了啊。唉,真是可怜。”
“你!”宛平眉毛一竖就要发火,然而被一声高亢尖细的声音打断。
“王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