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有各位国之栋梁,替孤分忧解难,操劳国事。诸位辛苦了,便借着今日的宴席同孤同享乐事!”官睿之举杯,下面众人皆同举杯,一饮而尽。官睿之继续道:“前些日子,洪水泛滥,又闻蜀地闹饥荒,诸位广谏提案,孤看了很是欢喜。其中少忧的观点,倒是每每令孤耳目一新。”
林夏心中暗道不好,这么个宴席上官睿之突然提起这些事来,莫不是要发什么什么事变了吧?在她研究的历史里,大多数事变都是因为一件偶然的契机,或是臣下谋逆犯上,或是天子借此机会一举歼灭。但是看官少忧丝毫没有反逆之心,官睿之也不像是要拿他开刀的样子。难道是我太神经质了?
林夏目光不由得瞥向官天宁,只见他只是端着酒盅不声不响,态度很是平静。她想着这个毕竟这个家伙也曾插过一脚,要是他想要坏官少忧,那就惨了,毕竟他是个世子。林夏再看官天湛,他虽然是一脸莫名,但并无什么其他的神色。
官少忧站起身来行礼,道:“王叔赞谬了,其实这些点子,也并非我一力而为。多亏了府上有能出谋划策之人在我一筹莫展之时提点几句,加上二哥的提议,如此才能做出些让王叔觉得新奇的提案来。”
官睿之双眸含笑点头:“听宁儿提过一嘴,说你府上去年新添了一个丫头。你广交能人异士,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只是听宁儿说,这丫头倒是不同寻常,往往语出惊人,但事后想想却总是能从中品出不一样的道理来。宁儿同孤说起的时候,孤初初觉得这丫头实在是胆大包天,可再往深了想想,又觉得的确是个另辟蹊径的好办法,每每叫人拍案叫绝。你这个丫头,纳得真是好。”
官少忧谦和的笑着,“王叔能如此称赞,倒是怕折了她的福分。这丫头今日也来了,既然王叔有兴趣,不若就叫她面见圣颜吧。”
官睿之欣喜万分:“还不快让她出来?”
林夏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完了。虽说选秀女是一定要入宫的,可那不一定就要见到王上。可是今日这种重要官员和人物都在的场合抬她出来,这摆明了就是要让她出名啊。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她日后的行为免不了要受无数只眼睛的监视了。
偷偷瞪了官少忧一眼,起身低头行礼:“婢子拜见王上!”
“嗯,免礼。抬起头来让孤看看你。”
林夏听话的抬起头来,目光与他平视。官睿之的眸子亮了一下,盯了我半晌。林夏迎着他的目光,感受得出他眼中迸射出的光亮和威仪,但是她却并不觉得害怕,大抵是因为她还在神游的缘故。林夏总有种感觉,官睿之这个王位他坐不长久,这个位置不应该是他的。虽然大庆被他治理得不错,可他总让她有种心不在焉的感觉。
“好,真是个勇敢的丫头。”官睿之这样评价,然后林夏倏地惊醒回神。他目光扫向官少忧道:“和孤对视竟能不卑不亢,毫无惧色,反而一派坦然。珏王爷的确是慧眼识英雄,找了这么个出色的女中豪杰。”
官少忧只是笑着不说话。
一边官天湛可不懂得察言观色,也不懂得看气氛,直接大大咧咧的接话道:“那是。林夏这丫头绝非一般寻常人家的女儿。娴静时如大家闺秀,肚子里的墨水不比男人少。智慧时整个人都在发光,倒是有那么点指点江山的模样。每次见她都是自信满满的样子,让人不注意都不行。”
他本是夸赞之意,然而官少忧听了面上笑容一顿,林夏也是心中一抖。这个官天湛,这么说岂不是让她成了众矢之的?同时也让官少忧陷入困境?若非知道他就是这么个没心眼的家伙,她都要认为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了。
官少忧连忙道:“四弟说笑了,她只是个小丫头,哪里来的那些本事。不过是多看了些书,同你乱咋呼,竟能唬得你一愣一愣的。”
林夏也忙说道:“是啊四公子,婢子哪里有您说得那么厉害,不过是将看来的段子加上自己的歪解同您说了,添油加醋夸大其词罢了。”
官天湛:“哪儿啊,你知道的东西我可从来都没听说过。就像上次那个梁祝的故事……”
“天湛!”那边一直默默喝酒的官天宁难得的开了口出声打断,官天湛闻声望过去,正好对上官天宁带了警告的目光。他似乎也知道了什么,目光扫了扫这一边,然后默默看自己桌上,端起酒盅来仰面一饮而尽,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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