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虽然林夏也不老,才双十年华,但是这几年她和宫里的公子们混得很熟,所以那些激动劲儿早就过了。何况从一开始林夏就不是很激动,甚至对皇家的事都很是排斥。她简单的跟她们说了说,嘱咐她们要是里面还有事传唤,就进去服侍就好,按着平日里的便可以了,官睿之这茶也展示了,点心也展示了,就是再要什么,也应该不需要她来一展身手了。
翠翠问我:“那姐姐要去哪里?”
林夏说:“累了一个晚上了,我想出去透透气,随便走一走。”
林夏想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好好的想一想以后要怎么做才行。
她没敢走得太远,怕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时候出来,免不了要跟着忙前忙后。林夏来到马厩那边,随意的摸着马匹的鬃毛,滑滑的很顺手。她说:“真羡慕你啊,有这么多人爱惜你。你呢,吃多了就跑跑,跑累了就可以睡觉。一点烦心事都没有,也不用像那些鸡鸭鹅狗的整日里担心被杀掉。”
过往的一幕幕在她脑海中回放。林夏觉得,虽然官少忧一开始给她的印象就很是不一般,而他也经常对自己做出试探的举动来,可官少忧从来都没有真的伤害过自己。林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了那个秘密的缘故,她现在每一次想到有关官少忧的事情,这心里面总会觉得心疼。
如果一个人整天想着要杀你,你要怎么办呢?如果你明明知道有人要杀你,却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还要对那人笑,对那人表忠心,又要怎么办呢?
林夏忽然明白石褀为什么要来找她,劝说她,那样强烈的哪怕被官少忧责打也要告诉她秘密的原因了。石褀无疑是爱官少忧的,他正是因为太想要保护官少忧了,所以才会做这样的事情。
没错,以林夏现代人的身份和知识,以及对历史的了解和研究,帮助官少忧绝对没有问题,绝对会让他完成心中所想。甚至于她如果肯的话,可以帮助任何一个人做得人上人,甚至是她自己。官少忧正是知道了这一点,一开始是想要拉拢自己的。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放弃了。可他放得不够干脆,却偏偏要跑来插手。
石褀不管那些,他认为是对的,是好的,就统统都要送到官少忧身边去。
只是官少忧为什么会那么生气?气到出重手打了自己从小到大的玩伴?他为什么不愿意林夏知道那个秘密,他是在害怕吗?是怕他自身受到威胁,还是怕林夏受到危险?
林夏现在一想到官天宁和官睿之背脊就忍不住一阵发凉。这两个人明明是当年篡位的始作俑者,他们究竟要以什么样变态的心理,去任用仇人的儿子?他们一面用着官少忧,拿他当棋子,一面又要防着他时刻反扑。可他们没想到,原本以为可以利用掌握的棋子,居然拥有了那么大的势力,大到他们现在想要动他一根汗毛都要想一想的地步。
于是他们害怕了,他们想要有所动作了。
林夏又试着往深处想了想,也许达腊的突然暴露行踪给官少忧捉住并不是偶然,而是故意设计的陷阱。达腊的那个总领要的就是把官少忧杀掉,至少是重伤。那么是不是可以说,这是官睿之动手的前兆?他许了达腊什么好处,借他的手除掉官少忧。而后在他们疲累溃不成军的时候,打着为珏王爷报仇的旗号,联合琉璃国两面夹击,剿灭达腊,使其在版图上彻底消失?然后呢?高丽和巫月呢?林夏想不出来。但她觉得,既然她能通过达腊的事情联想到这些,那么官睿之一定有办法对付高丽和巫月,说不定官少忧的死就是一个契机,他们一定做了其他的部署。
只是没想到,官少忧确实是被当胸穿了个窟窿,可他命太硬,硬是活了下来。哪怕当日里他流露出一丝一毫撑不住的神态来,只怕都不会是今日的情况。
官睿之……
只是不知道,官天宁那个温和如玉的男子,是不是也如他老子一样阴险歹毒。
正发呆着,背后传来人群的笑声,紧接着就是官少忧的声音:“林夏,在这里做什么呢?”
林夏忙回身,见众人都在只是不见黎科思,想来是他们几个人在散步。于是林夏行礼道:“奴婢偶路马厩,见这些良驹生得威武,不由得心中欢喜。”
官睿之其实并不在意她来这干什么的,他只是道:“你今日做得不错,黎科思很满意。做得好,就得赏。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