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柄好来威胁你。我偏不,我偏要把弱点带在身边。这样他们就只能来找我,何乐不为呢?娘你不用担心,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会有事的。”
“为娘就是担心,这么多年过来了,才会有事情要发生。忧儿,你太过优秀了。”
官少忧目光变了变,没说话。大夫人吩咐林夏:“好生照看着王爷,务必看着他把药都喝光。”林夏应了,官少忧道:“林夏,送送娘。”
林夏送大夫人除了官少忧的寝殿,大夫人这才正色对林夏道:“刚才碍于忧儿在,有些话我不方便说。林夏,你一直是个聪明的丫头,也很得我喜欢。可是若你是个安分的丫头,我便会一直喜欢下去。”
林夏忙道:“大夫人请放心,林夏会安分下去的。”
大夫人:“关于忧儿的事,你知道多少?”
林夏想着说实话吧,会不会被这只笑面虎直接抹了脖子了事?可若不说实话吧,被她发现是在骗她,免不了最后还是要被抹脖子。于是还是照实说了:“林夏只知道一点点,知道王爷的父亲是、是……”
大夫人摆摆手:“行了。关于你的事,我也都清楚。林夏,你的确很有能力,难怪忧儿会倾心于你。”
“大夫人,我和王爷我们只是很好的朋友,并没有……大夫人怕是误会了。”
大夫人看了林夏半晌,见她的神色并不像在说谎,有些疑惑的嘀咕:“这倒是奇了,这二十几年来,我从未见忧儿对谁有像对你这般上心过。”
林夏抹了把汗,违心的夸自己道:“想来是林夏平日里总是有些天马行空的点子,王爷听了觉得新鲜,认为林夏与众不同了些,所以才另眼相待。多看了几眼罢了,只是夫人所说的和王爷之间……林夏还是晓得的,不敢高攀。而且王爷,他一直很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身边的人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再说,他从未跟我说过什么承诺的话,连暧昧的语句都没有。我想这些大夫人一定也是知道的,所以大夫人的这番试探,其实大可不必。”
大夫人默默的看了林夏半晌,忽而笑了。“你倒当真聪颖,知道我是在试探你。也罢,忧儿心里在想什么我不管,只要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那些事,我虽然不去插手,可并不代表我不知道。”
林夏应了声“是”,想着莫说昨夜在官府的动静,大夫人耳目众多知道了也无可厚非。然而早在一个多月前连他们在琉璃国边界被达腊伏击,官少忧受重伤,且连他们当时说了什么话都知道得清清楚楚……这大夫人果然是一棵辣得呛人的蒜!想必对于二十多年前的怨恨从来未曾消退,反而随着时间的增长愈加浓烈了。
林夏想了想,还是问:“大夫人,王爷是您的儿子,他受了伤卧床,您来探望非但没有关怀反而说了一些旁的话,您、您难道……”
大夫人瞟了她一眼欲言又止的神情,笑道:“你是想说,我难道是冷血无情的吗?其实这天下间,哪里有做母亲的不心疼自己的儿子的?忧儿自小吃了不少苦,背地里偷偷一个人抹眼泪,身上的伤也从未间断过,可他每次见我都会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甚至会笑得灿烂,即使是几次几乎丧命的时候,他都会笑笑说没事。既然他有心瞒我,我为什么要拆穿他的苦心?他想让我看见什么,我就看见什么。他想让我不问什么,那我就不会去问。他一向是这样的性子,将想法和伤痛都咽在肚子里。其实你知道的事,也并不是他告诉你的。我知道,他不想将你卷进来,却只好卷了来。”
大夫人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往事。“林夏,你很有能力,也能够帮他。若你帮了旁人,对忧儿就是最大的威胁。我做娘的不能眼看着这种可能发生,却私心里想要你帮他。林夏,你若真拿他当朋友,便……好好对他吧。”
他从小活在刀光剑影尔虞我诈中,过着提心吊胆如履薄冰的日子,身边的爱或多或少都带着虚伪,而自己也不敢去打开心扉爱上谁。如果你能给他温暖,请拥抱。如果不能,请彻底离开,不要给他无谓的希望。
林夏送走官少忧回到房间的时候,官少忧正在床榻上参着军事图。见她回来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得问:“怎么了,我娘跟你说了什么?”
林夏看着一脸关切的官少忧,摇摇头,笑道:“你娘,是个好人。她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