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相信你?你又为何不会骗本王?何况,本王身边的人,还不需要你个外人来说三道四。莫说二哥不是害本王的人,就算是……”官少忧停了一停,眼风往官天宁这边扫了一眼,继续道:“这也是我们的家事,与你何干?”
素槐不愧是经历过大风浪的女人,在一开始的震惊和难以置信过后,迅速的平静了下来。她看着官少忧眼底满是钦佩的道:“都说珏王爷狡猾得像只狐狸,今日一见果然不假。奴家败在您手里,心服口服。”
官少忧一脸委屈的看看林夏,指着自己问她:“我就这么像只狐狸?”
林夏很是诚恳的点点头,觉得还不过瘾末了又加上一句:“不是像,你就是。”
于是官少忧更加忧伤。
一直沉默的官天宁此刻发话了,他说:“你这妖女,究竟是谁教唆你说这些不找边际的话?你若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本宫和珏王爷保你安全。可你若不说……本宫想,回到家乡这件事还是太便宜了你。”
“护我周全?”素槐呢喃着重复了一遍,然后冷笑一声道:“世子真会说笑。奴家既然落到你们手里,本就没打算活命。反正无论如何都是死,奴家又为何要说出些什么秘密来叫你们知晓?让你们自己猜来猜去,岂不是更加有趣?珏王爷,您一向聪明,奴家怎好折了您的聪明?”
官天宁眸子危险的眯了眯:“你就不怕祸及你的家人?”
素槐淡然的笑笑:“说或不说,他们都要被祸及的,有什么区别吗?”
官少忧用扇子打着手心,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说呗?”
素槐笑得一脸嘲讽:“奴家有什么好处?左右都是要死,奴家又为何要叫听从你们的摆布?”而后她一笑,意有所指道:“只是啊,奴家究竟说了多少真话,多少假话,王爷您应该知道的吧?”
官少忧只是笑着不言语,官天宁则是皱紧了眉头。他思忖了片刻,这才对官少忧道:“三弟,你准备怎么处置她?”
官少忧道:“留之无用,弃之可惜。容我再想想吧。”
官天宁:“你倒是心软,还是尽早杀了比较好,免得浪费了你官府的粮。”
官少忧倒是一脸的无所谓:“可能还会多几口人的粮,谁知道呢。”然后这只狐狸就很是狡猾的再不开口,说的也都是无关紧要的话。而素槐就这么留下了一条命来,继续待在上等牢房里,浪费着官少忧的粮食。
官天宁是带着忧愁走的,林夏看着他的忧愁自己也连带着觉得很是忧愁。她想,不就是一个素槐么,不就是一个巫月的女子么,至于这么忧愁么?再对上官少忧一脸优哉游哉,哼着小曲歪在榻子上的模样,林夏就觉得官天宁的忧愁更是莫名其妙了。她看着官少忧乐呵了一会儿,好心提醒他道:“王爷,您不是还病得很虚弱呢吗,露馅儿了……”
官少忧一愣:“很明显吗?”
林夏点头,认真道:“很明显。”
他说:“那世子看出来了?”
林夏想了想,摇头:“应该没有,世子显得很有心事的样子,愁云惨淡的。”
官少忧点头:“那我露不露馅儿,就只有你知道嘛。”
林夏:“……”
然后只听官少忧又道:“你说这世子,为什么会如此的忧愁呢?”
林夏“咦”了一声,这个问题她倒是没有想过。“难道是因为找不出来幕后黑手吗?”
官少忧笑呵呵摇头:“不对。你也听了,素槐虽说不怀好意,说他就是背后黑手。其中不乏有挑拨离间之意,可她的话半真半假,究竟相信哪个,不相信哪个,还得靠这里。”他点点自己的脑袋,道:“她知道我很聪明,也知道她自己很聪明,所以故意说这些话来,浪费我的脑细胞。”官少忧和林夏待得久了,一些很多现代的词汇他久而久之的也跟着学会了。虽然他并不是很明白什么叫“脑细胞”,不过理解是脑子就够了。
林夏想了想,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那这么说来,世子他……”
“你见他今日状况如何?”
“……有些心不在焉。”
“不错。”官少忧点头:“今日他入王府来,三两句后便直奔素槐而来,很是急躁。且见到她后几乎沉默不语,全然不似平时。他想灭口,然而素槐很聪明,模糊的话语叫他就算有心也奈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