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她这样和衣而卧。
然后,曹飞也上床,在浣柔身边躺下了。
曾经有过肌肤之亲,也曾有过良宵一晚,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还有啥腼腆的?
曹飞也挺困的,可是努力了好半天,也没睡着。
还是那几个问题,让他脑子里很乱很乱。
想要分散一下注意力,看看直播间的情况……可是,又跟上次直播间升级的时候一样,隐形眼镜里已经完全没有反应了,处于一种掉线的状态。
“这就算是多一口子人了?唉……”
带着无尽的感叹,又折腾了很长的时间,曹飞才终于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然而,他这一觉并没有睡很长的时间。
毕竟心里有事儿,天刚亮,曹飞就是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闭着眼睛伸手一摸……空的,床上没人!
浣柔呢?
难道昨天的事情是做梦?
曹飞立刻睁眼,一看……放心了,浣柔还在,只不过她已经起来了,而且下了床,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那个喝水的玻璃杯,举起来,借着窗外的阳光正在看的出神,很感兴趣的模样。
清晨的阳光,温馨而美好。
沐浴在阳光中的浣柔,也是那样生动而明媚!
此时见到这一幕,不知怎么的,曹飞竟是很有一种这就是自己的家的感觉,浣柔,这个从三国年间误打误撞带回来的妹子,就是自己新婚的妻子……
很惬意,很感动不是么?
曹飞轻轻叫了一声:“浣柔。”
很亲切,很温暖的声音啊,可是,浣柔却是吓了一跳,似乎忘了身边还有曹飞似的,一哆嗦,手中的玻璃杯掉在地上,顿时摔碎了,哗啦一声。
“啊!”浣柔一声惊叫,猛地瞪大了眼睛,当时脸就白了。
“官人,妾该死,妾不是故意的……”还没等曹飞反应过来呢,浣柔不顾地上的玻璃碴子就要往下跪。
万恶的封建社会阶级本性啊,在浣柔看来,不管到了什么时代,几千年前也好,几千年后也罢,自己是青楼女子出身,即使是清倌人,也注定低人一等,而且注定当不了正房,最多最多,只能当个妾室,被人尊称一句“如夫人”就很了不得了。
既然是妾,那么,就意味着地位低下,虽然年轻的时候可能会被官人宠爱,却是没有什么平等的权力和尊严,甚至很多时候都不如一件宝物来的珍贵,就比如……刚刚打碎的那个玻璃杯!
精妙的材质,完美的形状,美轮美奂的描彩,活灵活现的图案……不用问,这一定是官人心爱的宝物,价值连城,而自己未经允许,私自拿了宝物偷看,现在又把宝物打碎了,这这这……这是大罪啊!
就是这么想着,浣柔惶恐无地,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跪地认错了。
本以为曹飞会大发雷霆,一个耳光扇过来也是可能的,可是让浣柔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曹飞竟是从床上一跃而起,过来一把拽住她,阻止了她要下跪的动作,然后很贴心地问道:“没事儿吧?没扎着你吧?”
“官人,我……”浣柔又是感动又是不安,眼泪又流出来了。
“别哭别哭,五块钱一个的破玻璃杯而已,至于么,我正想换呢,你在这儿老老实实的坐着啊,我扫一下,别把你脚扎着。”
曹飞把浣柔按坐在床上,然后就去拿了扫帚和撮子,清扫地上的玻璃碎片。
浣柔胆怯的,好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似的,一动也不敢动,不过,她的眼神却是有些好奇,偷偷的看着曹飞在那里扫地,扫帚和撮子在三国年间也有,可是造型和材质却跟曹飞手里拿的完全不是一类的东西。
然而她的心思更多的不在这里,而是一种惶恐和愧疚,还有……感激:“官人对我真是万分的宠爱,那么贵重的杯子碎了,他不但没有发火,却是先关心我有没有受伤,这样知冷知热的官人到哪儿去找?那个杯子……虽然官人说不值钱,可是,怎么可能?那么精美的杯子恐怕当贡品都够格了吧,官人那么说,肯定是为了安慰我,官人啊……”
浣柔感激涕零,能遇到这样一位官人实在是自己的天大的幸运,而作为一个妾室,一个除了美色之外便是一无所有的女人,怎么才能报答官人对自己的恩情呢?
答案……其实很简单。
等到曹飞倒了垃圾之后回来,刚到床边,浣柔便是站起身来,柔柔的叫了一声官人,也不等曹飞答话,两片炽热的嘴唇便是贴了上去,然后轻轻的,将曹飞扑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