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叶潇再次感叹古代的皇帝实在不易。
“牡丹向来是尊贵的象征,在这个场合下,谁的尊贵能贵的过一国皇后?母后生前已经禁止青卿再吟牡丹,莫不是贵妃娘娘忘记了?”寒冥飞冷冷的开口说道。
寒冥飞的一段话不仅解了青卿的危机,更是对白秀秀了一记反击,你不是让以牡丹作诗嘛?牡丹尊贵,只能皇后去作诗,你不是为难青卿吗?皇后都下令让青卿不要作诗了,你在这是不是在违逆皇后了?
“怎么回事?”此时皇上醒了,仔细一看还有些不悦的瞥了一眼正在给他倒酒的李公公。
白秀秀立刻起身,向景宣帝屈膝行礼,“都是臣妾的不是,宁安郡主刚才未曾吟诗,陈二小姐又让青卿吟诗缓解气氛,青卿作为唯一的公主,自然是尊贵无双的,臣妾就想让其以牡丹为诗,倒是许久未曾提起往事,忽略了,若不是冥王提醒,臣妾当真是不可饶恕。”
景宣帝闻言,嘴角笑意不断扩大,“贵妃说什么话,这事怎么会怪你,你也是为了卿儿着想,只是,听你之言,刚才陈二小姐倒是有才能的,这一会点名让郡主吟诗,一会让当朝公主作诗,朕是不是应该赏赐她点什么呢?”
说完景宣帝便陷入沉思。
叶潇看着这景宣帝和白秀秀,不知为何,她突然感觉很是诡异,白秀秀很巧妙的将错误引到陈思妙身上,作为夫君的景宣帝,直截了当的将这赤裸裸的摆在明面上,难道不怕陈王府针对白秀秀?
果然,景宣帝说完,白秀秀的笑容出现了龟裂。
“罪魁祸首”陈思妙正在气愤寒冥飞为青卿出头,一脸阴狠的看着青卿,突闻皇帝说要赏赐自己,喜从心头开,面带欢愉色,准备上前谢恩。
谁知,陈乔先一步上前,立刻跪在院中央,“求皇上开恩,舍妹顽劣,是臣教妹无方,让她如此蠢笨无知,只记得贵妃娘娘说如在自家自在,忘记尊卑,臣愿替妹领罚。”
说完,很是狠厉的看了一眼陈思妙,喝道:“陈思妙,还不赶紧上前请罪。”
陈思妙不明就里,感受到自家大哥那阴狠的眼神,打了一个哆嗦,赶紧上前跪地磕头请罪。
景宣帝淡淡的看了下首两人,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嘴边的笑意未减半分。
少刻之后,懒懒地说道:“秋玄之,朕听闻你的才学在你大哥之上,不若你就这园中之物作诗一首吧!”
竟是未叫陈氏兄妹起身,自始至终也未看青卿一眼。
秋辰起身,向景宣帝执手一礼,此时的他再不见被百里暮雪追逐的狼狈不堪,举手投足尽显大家风范。
秋辰环视了一圈院内的花,视线落在了刚才青卿关注的丝兰上,沉思一下,吟道:“悬铃挂玉吐芳馨,千手托福送与君。谁道百花霜下尽,丝兰豪放示乾坤。”
青卿猛然看向秋辰,心中五味杂陈,闭眼暗暗深呼吸,再睁眼时已然换成平时的淡然的神色,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嗯,好诗。”景宣帝说道,“可惜……”
景宣帝欲言又止,在场众人均等待皇上的下文,却见景宣帝缓缓起身,“罢了,朕实在是累了,你们好好的玩吧!朕就先回去了。”
众人闻言纷纷行礼,三呼万岁。
景宣帝缓步走到陈氏兄妹身侧驻足,眼神犀利的看着脚下跪着的二人。
拨开李公公正在撑伞的手,看向烈日阳阳,“这阳光是个好东西,驱走黑暗。”
转身对着白秀秀说道:“贵妃啊!你也别在这了,你在这,这群孩子们也不放松,艳阳太烈,别伤着你,走吧!”
不等白秀秀回答,然后率先离开。
白秀秀面色平静,满脸笑意,道了一声是,待景宣帝离开,率先站起身来。
缓步走向青卿,牵起青卿那冰凉的双手,语重心长的说道:“青卿啊,是本宫不好,本宫这年纪大了,有些事啊,也就遗忘在岁月里了,切莫放在心上,你就在在这宴会上好好玩玩,切勿拘谨,别忘了,你是这大景朝唯一的公主。”
青卿屈膝行礼,道了一声“是!”便不再过多言语。
白秀秀面带和善,转身向众人说道:“你们就好好玩,本宫先回宫了。”
说完,在众人的恭送声下,缓缓离开。
待景宣帝和白秀秀离开,众人再次陷入一片欢愉的气氛中。
不得不说,在场众人在京城这交际频繁的大环境下,每个人的交际手段都是可圈可点,仿若众人均已忘记刚才的不快,不一会便想出了一个又一个以花为题的各类游戏环节,但是最为主的还是诗词歌赋。
青卿作为公主,一个人坐在女宾席最为上首的位置,此时再无一人与之挑衅,也无一人与之攀谈,明明身份尊贵,却如透明人一般。
寒冥皓与下首的诸多人不停的举杯,并与一些男子对现场的女子评头论足。
寒冥坤身体不适,经过叶珍儿的指点,脸色苍白的很,半死不活的依靠在徐白身上,仿佛即刻就断气一般。
寒冥坤一脸漠然的自顾自喝酒,不理众人何等玩耍,除却刚才为青卿说话,再不多言,即便有人有心攀谈,也被其彻底无视。
顾沐怜与叶潇和叶珍儿可以说是孤单三人组,没人理睬,只能“抱团取暖”。
叶广早已经尿遁,叶闲一脸风流的看向在场众人,戏谑的看着被众女子聚为焦点的新星——秋辰。
而很让叶潇惊讶的是徐意,在众多小姐中竟是文采出众,且人缘颇好,在诸多小心思颇多的小姐们,竟然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