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病房的门,骆景程反手将安然往身上一带,安然便趴在骆景程的背上。脚上的伤刚才没觉得疼,现在就差点要却被那种疼痛感击倒。
经过张继东身边时,张继东狠狠地瞪着安然一眼,那眼神充满了厌恶。安然把头埋在骆景程的颈窝。真的无所谓了,不能和王博约再进一步,而退后的路都被家人,眼前的男人织得网密密的堵着。她稍不留神退后一步,便再也没有往前的资本了。
梁家俊拎了一大袋吃的,刚出电梯便与骆景程和安然碰了个正着。见眼前的这对男女这么毫无顾忌的秀亲密,再想想自己那个痴情的哥们,差点为了这个女人丢了命,气不打一处来:“申安然你还嫌祸害他不够吗?求你有多远滚多远,再不要出现在我哥的视野里。”
骆景程越过梁家俊进了电梯,把背上的安然往上挪了挪。那个平时总会向他竖起爪子的小女人,这会儿像是泄气的皮球,毫无力气地趴在自己的身上,因为还发着低烧,她本就白皙的脸,更显得没有血色。
如果说以前的她是只婉转的百灵,让人一见就雀跃着欣喜,那眼下的女人便像只受伤的天鹅,她努力蜷缩着自己所有的美丽。
“恨我吗?”
骆景程着关电梯的镜子,淡淡地问。
安然抬眼看向前方,两个人的视线在电梯里的镜子里交集。彼此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默默的看了半分钟,安然终究还是耷拉着脑袋,趴在他身上,不愿开口。恨他吗?他说过,喜欢她是他的事,可是冥冥之中,把她推向了他的深网里。这恨似乎无从而起,可是要说喜欢,也更不从而起,只有冷冷的被动的接受。
老爷子和母亲,还有骆家的双亲不是巴望着他们结亲吗?现在婚也结了。可是结婚并不代表相爱,并不代表其他。
骆景程并没有带安然去楼上的老爷子那儿看一眼,这倒是合她的心意的,眼下她这个样子,老爷子见了还指不定气成什么样子。他把安然一路背着到地下停车场。
“嘀嘀”两声开了电子锁,把安然轻轻放下,这才去开车门。
“我想回老宅。”
安然站不稳,蹲了下去,抱着膝盖,头耷在上面,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骆景程听到。
骆景程顿了顿,闷声应了一声,这才像拎小宠物一样,把安然从地上拣起来,扶着她坐上副驾驶。
骆景程开着车往军区大院驶去,他没有往日的浅笑,也没有对着安然的温柔,恢得到初次见到他的那种严肃和让人敬而远之。可即便是这样,安然还是想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骆景程。”
她把头从车窗上抬起来,靠在车椅座上,虽叫了他,却目视前方,并不看他。
“嗯”
骆景程也目不斜视,认真地开着车。他当然知道身边的女人是有有话要说的。
“这段时间我们不要见面了,老爷子和我母亲那边我会去解释,就说我身子骨不好,想在家调养调养。骆叔叔和竹青阿姨那边你自己摆平吧。...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