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们两个就这样隔窗隔雨守着,谁也不越雷池一步。一个克制着,一个是不敢。
安然下楼时,申敏娜已经吃过早餐出去了,家里只有勤姐在。自从老爷子去世,小刘有了别的差事,张伯年纪大了,便回他老家享天伦之乐去了。家里通常就只有勤姐在。
勤姐把早餐端上来,母亲已经吩咐过每天必须要吃两个鸡蛋,一个奇异果,红薯玉米粗粮,牛奶……为了不让安然感到厌倦,勤姐只得想了法子变着花样儿。看安然拿了筷子怏怏没胃口的样子,勤姐紧张地问:“怎么?不好吃?”
“没,可能昨晚没睡好了。影响食欲。”
“然然,昨晚我该下来让骆少进来歇着的。一早我起来打开院门时,发现他窝在车里伏在方向盘上将就了一宿,他那脚长手长的,待那儿该有多难受啊。这孩子也是的,怎么跑来一夜守在那儿就是不回去呢?”
勤姐唠叨着。
“他……早上才走的?”
安然犹豫着打听。
“我让他进来吃了早点再走,他也不愿意。打了声招呼,就开车走了。”
安然哦了一声。以前老爷子在时,他每每都会找到各种各样的借口上门来套近乎的,脸皮厚得和城墙一样,现在怎么突然之间矜持起来了。莫名的,心里对他的这种矜持有些讨厌起来。
下午的时候,接到景秀的电话,安然的这种怨气就消减了一些了。这个死男人,他太精明,太会循序渐近,慢慢渗透。
景秀那丫头显然是上了她哥的道儿,压根不提骆景程的事情,只和安然约了下午一块在紫荆路的埃克斯咖啡店见面,说说出书的事情。
大概是景秀生日会后,就再没有见过这丫头了。她坐在咖啡店的一角,一条很简洁的白裙子,像朵待绽放的花,十分的好看。
安然一出现,她便机灵地向她招了招手。
“嫂子,你不介意我这样称呼你吧?不管怎么样,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我的嫂子。”
她嘻嘻地笑。
安然很是尴尬:“还是叫安然姐吧,这样更好一点儿。”
“好了,你不喜欢,我便在心里偷偷的叫好了。那本《田园牧歌》的纸雕书销量很好,在艺术类图书排行版上还是前的。特别是前段时间书展,我们做了一个纸雕的系列,你的那本啊拔了头筹。我们主编的意思呢,还想和你约下一本,你觉得怎么样?”
景秀岔开话题到。
懒了这么多天,安然终于找了个动力可以动动手,动动脑,当然是开心的。
“不做纸雕了行吗?我怕我到后期是没有精力做那么精细的活儿。我这里有些绘本的样子,可以出个系列的绘本,定位于十岁到十六岁小孩看的。如果有兴趣,我回头传些样稿给你。”
“好,不要传样稿,我们再约时间吧,明天中午行不行?明天中午我们一块吃饭。慢慢聊一下。”
安然似乎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便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