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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也不拐弯抹角,看了看金洺的脖子问道:“你脖子上的玉牌是哪里买的?”
金洺从衣服里拿出玉牌说是父亲临终交给母亲让转交金洺,这是父亲唯一留下的纪念。
想起父亲,金洺又不由得愧疚起来,那已经是近十年前的事情了。父亲临终前他在外地,接到电话知道父亲快不行了,当天下午就买了飞机票,偏偏登机前得到通知因为天气原因飞机晚点。等到几个小时后可以起飞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飞机降落在西京城是凌晨一点多了,赶往老家秦岭南麓的车已经没有了,只能在西京城住下。不等天亮就坐上回老家的大巴车,又经过四个小时的车程,中午十二点才到家,其实父亲在他刚坐上大巴车的时候就已经咽气了,眼睛始终圆睁着,任谁用手抹就是不闭眼。咽气前留下两样东西给金洺,一样是他小时候经常戴的玉牌,一样是小时候学珠算用过的旧算盘。这也成为金洺一生最遗憾和愧疚的事,每每想起不由的泪由心生。
老人一字一句听的很认真,不停的点着头也替金洺感到惋惜。“小伙子还没吃早点,昨晚醉酒了,大爷请你吃肉丸胡辣汤,解酒美的太!”
金洺心说大爷呀你咋这么了解我,每次喝醉酒早上起来吃一碗肉丸糊辣汤,泡个白吉饼,再喝一瓶冰峰,立马头不晕胃不难受,神清气爽浑身通透。
城墙根下就有一家肉丸胡辣汤,在西京城卖胡辣汤的小店就和卖凉皮肉夹馍的店一样泛滥,满大街随处可见。
金洺大口吃着胡辣汤,仔细端详着老人,不像是坏人,倒有点像那个喜剧演员李琦,很普通的样子,所以就问:“大爷你是咋就看上我了呢?我就是个普通人,一月拿三千块钱工资的上班族,咋就会引起你的注意呢?”
“咱爷俩有缘!前世注定的缘分啊,扯也扯不开咧!”老人爽朗的笑着说。
两人又聊了家里的情况,老家哪里的啊?多大了?几个孩子?以及工作情况。现在金洺也不好驳人面子,毕竟吃人嘴短,只好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留给老人,老人一再叮嘱要接电话,本来还问他家地址,金洺给搪塞过去了,毕竟初次见面,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分别之后,金洺往家里走去,这时候才心有余悸,想想昨天摔门而去的豪气,自己抽自己耳光的行为,似乎有些过激了,不免又有些后悔,夫妻吵架都在气头上最容易话赶话走极端,其实一会儿就后悔了。
人常言夫妻就是吵架的时候恨得咬牙切齿,如果有一把刀能碎尸万段了,好的时候又是穿一条裤子都嫌离得远。金洺每次都是一吵架,杀十回的心都有,一出门又后悔自己说话重了,再一想孩子的可爱,立马什么气都烟消云散。
婚姻就是说最狠的话,做最绝的事,彼此互相伤害到心痛,日子却还要继续过下去,理由都是为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