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拉过常晚的小手:“看你现在这样,我就想起往日,当初我和你又有何区别,被瞧上了就难逃厄运。你喊我婷姐姐吧,都是天涯沦落人,你无需那么见外!”林夫人用手帕揩去眼角的泪水,看了常晚一眼又一声叹息。
“林…婷姐姐,郝夫子他。。”能来看自己,必会提起郝夫子,常晚也听说了,心中也愧疚着。
苏清煜站在常晚身边看着林夫人那双眼睛:什么是假哭什么是真情一下就能分清楚,此刻的林夫人眼角张开,眼泪流转在眼眶鼻头红了,嘴角拉下。整个身子都在晃荡,这才是动情的悲怆。
“子敬他…他…被挑断了双脚的筋脉,再也无法行走!”说道这里,林夫人幽幽的目光扫向低头叹息的常晚,又很快闭上眼睛呜呜哭泣。
郝子敬?原来这才是郝夫子的真名。
“林夫人,您可去瞧过他?”
林夫人摇摇头,心切的抓住常晚的手说:“你替我去看看他好不好,我求你!我听丫鬟提起,说是他当时为了给你解围说你是她未过门的妻…”
常晚听出了话中话,她字字说道:“林夫人,那是情急之下郝夫子才那样说起,,救我的郭子哥才是我未婚夫,只是母亲丧期未满我才退了婚事。”
“不不不,你想哪里去了,我这么说也是一时情急,我很担心他,我也知道这个时候再请你去看望他实属不当,可是我确实没人拜托了。”
“林夫人,还是由我送吧,风口浪尖的还是让常晚姐姐好好在家修养。官府的衙役都管不了的事,我们又能如何?”苏清煜盯着林夫人头上那只金光闪闪缀着细碎宝石的金步摇,也将拒绝之意表达的分明。
“小煜,你说得太重了,林夫人也是焦急,而且我确实欠了郝夫子的人情,他我和他只是几面之缘,就让他失了双脚,是我的错。”
常晚接下了林夫人的纸头,将她放回袖子里,应下了林夫人的请求。苏清煜捏捏常晚的手,想要制止,她的手反而盖在了苏清煜的脑袋上轻轻地拍着说:“小煜,怎么说林夫人都有恩于我们。”
常晚转头看着林夫人说道:“常晚力不从心,如今只能是最后一次送纸头了。”
林夫人一愣,轻轻一叹撇去了脸说道:“难为你了,这次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会自己想办法。他清高,不愿再授书院恩惠,今天搬去了慈溪胡同儿。”
林夫人走后,苏清煜拽着常晚的手说道:“常姐姐,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她怎么那么快知晓郝夫子搬离?既然有可靠眼线为啥还要你多此一举的去?隔着慈溪胡同几条小路就是卖皮肉生意的十三坊,郝夫子真能搬去那种地方?我为何不能去,你是担心我瞧见纸条上的字说出去?怎么可能!?”
“小煜…你觉得我会躲多久?你觉得这三间土房是铜墙铁壁挡得了那没有王法的世祖**?!我们逃不掉,躲不掉,那就跳一跳这明知陷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