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伟麦芒忽然烧了起来,火苗乱窜,燃上苏清煜的身。
苏清煜身上的皮被火燎得起了烟,不一会儿身上皮肉红红黑黑。他站在原地没有挣扎,注视着满身火苗,因为是梦,所以不觉得疼?可是心脏的地方却疼得要命。
原来,梦里也会心痛!
他站在火海中呼喊,没有人再应他,直到金灿灿的麦芒和自己的身体变成焦炭一样漆黑。
“呼呼…”苏清煜喊着晚儿二字猛然坐起,一场春梦变成梦魇。可醒过来,窗外一轮明月,院外还有蛐蛐叫唤,打更人的声音刚刚远去,一切如常。
他在东屋,她在南屋,他是弟弟,她是姐姐。
一切不变。
“呵呵呵。。”苏清煜捂着嘴,看着窗外明月。
梦中不给他,梦外他只能继续忍着。苏小兄弟还未软去,一抽一抽的在自己眼前招摇。身子还热,心却卑微。 苏清煜苦笑一声,梦中的张狂哪里还有。
昨日,他满了十五…而做这样的梦已有三个月。
苏清煜爬起来裹着穿上衣服,走出东屋,不死心的还想望一眼刚才梦中的女人。
月下,他瘦瘦高高的影子拉的很长,他就站在南屋半开的窗边,像做贼一样偷偷瞄着屋里的人:
常晚正对自己,睡容沉静,嘴角微笑。洁白无暇,散着长发。不是梦中那副妖娆的样貌。
可明明刚才真的那么近,就在自己身下,近到自己还能体会满腔的**酒香。。。
梦醒了,他站在窗外,却发现咫尺天涯。
好像得到,却无法动手。。。
“常晚,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的心思,你一定觉得我是孩子,是思春的年纪,或者按你的想法,我不合伦常,你会将我赶出常家。又或者你会自作主张的帮我物色女孩托人说媒,又或者你开始疏远我,将我当垃圾置之不理。。。唉…对你,我该怎么办?原觉得日子很长,细水长流。呵呵,日子越长,我该怎么掩饰才好呢?”
苏清煜的呢喃轻轻飘,晚风不知话中伤怀,只将低哑的声音吹进了南屋。
南屋里常晚反转了身,露出光滑的背脊。
窗外人呼吸又急促,直勾勾的看着窗内美景,绝美的一阵红一阵绿,他看着更加精神的小兄弟,咬牙切齿的反复说着:“难熬,难熬…难熬…”
常晚睡得迷糊,被子一扯,长腿盘着小被,嘤咛一声扭了下臀。
窗外人,玉手按着土墙,抠出三个指头印,伴着咕噜咕噜口水声,嘶哑的声音又冒一句:“真。。他丫的,难熬!”
思春怀春的人不止苏清煜一个。
十四岁的常小宁最近魂不守舍,常晚早就叮嘱她让常小宁这两年安生的呆在家中,学女红,练习烧菜,等找到好婆家就将常小宁嫁了。
常小宁越大,模样越像她的生父常德贵,方脸,塌鼻,小嘴巴。再加上常小宁爱吃,胖乎乎的又能咋呼,用媒婆的话说,没有哪家想娶个母老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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