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马的主人反复强调这句话。
苏清煜既然帮女儿早些回府,以苏清煜那脑瓜也定知女儿不洁。
对苏清煜,王啸海一是用二是防,也因为不放心他才将苏清煜调入礼部,最起码在自己眼皮下,他能控制得了这个即将一飞冲天的青年才俊。
苏清煜出身乞丐,野心颇大,这样的机会,他应该抓住才对。所以王啸海将苏清煜叫到王府,趾高气昂的要给苏清煜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那便是让苏清煜入赘。苏清煜没答应,牵着矮马出了王府,并笑着说让女儿保重身体。这种挑衅,让王啸海差点动了杀心。
可第二天早朝,苏清煜无精打采,在朝堂连连出错,之后的一个月都是被闫墨打压得一句话不说。王啸海以为是苏清煜后悔拒绝自己,后悔挑衅,所以魂不守舍。
后来,王啸海在酒桌上又提一次,苏清煜竟然真答应下来。但是唯一要求便是带着常晚一起入住王家,随时接受和离,但是若王家对自己不善,他会一纸休书递到朝堂。
这点,王啸海没有强求,因为入赘,在大同不仅会影响官路,更让人不耻。苏清煜一腔才华,若真妥协反而更让自己的失望。
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外人面前假恩爱,私下彼此厌恶。这就是王乐柔和苏清煜的关系。
他们从景家回来已是傍晚,王乐柔当然不会依着常晚的意思端茶布菜,谁知刚进大门,就见常晚扇着团扇,在大门前摆了小桌,放好茶水碗筷。
“姐姐,王家院落虽大,对着大门吃饭可是有失分寸。”王乐柔拉着苏清煜的衣角,半靠着苏清煜的身侧说道:“夫君,我累了,扶我回去好吗?”
耳边吴侬细语没有吸引苏清煜的注意,他闪亮的眼睛有些兴奋的盯着坐在方桌前的女人:“常姐姐,你太较真了。”他的语气不是责怪,是宠溺。
这样不依不饶的小女人世俗的可爱,他懂得她的好意,生怕自己住进来吃亏,所以摆一道不畏“强权”的戏码,撑着他的颜面。
常晚不理苏清煜,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瞧着“娇弱”的弟媳,心里止不住的愤慨委屈,脸是要自己挣出来的,不是他们这些大户施舍的:“妹妹累了?快坐下歇一歇,等歇够了再给我敬茶布菜,礼部尚书王大人,教导的女儿出落大方得体,难道不是?”
苏清煜憋着笑,身子向后一退,半揽半压着王大小姐坐在圆凳上,将她手边的茶盏满上:“常姐姐,这样吧,我给你布菜,语柔向您敬茶,她有孕在身,喝了茶我扶她进去。”
有孕在身。
常晚攒着拳头,硬是挺直了脖子,脸上僵硬:“有孕为大,不用敬茶布菜了,快扶她休息。”
王乐柔轻轻一哼,站起身时眼中显出狠辣:“紫烟,扶我进去…去告诉母亲,我肚子不适。”
常晚卸去最后一丝倔强,她低着头是斗败的公鸡。
苏清煜,不仅如她所愿成亲了,还冒出了一个孩子。他们…早就在一起了。所以,常晚,你那些担心,全是多余,你的用情也是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