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姐,好像对苏清煜动了情!这种表情…和旁边新婚的狗蛋有得一拼。
“咳咳咳,是啊,最重要的是相爱的人能在一起,瞧瞧我,按着礼数我怎么能和狗蛋人前“夫妻”?要这样我也早进猪笼去了。对吧,大姐?!”
礼数,这年把,苏清煜和王乐柔纸糊的关系让常宁看得分明,而且那麟儿怎么冒出来的,她也开始质疑。只是碍于二哥的面子,她没敢直接问二哥。
常宁的话落在耳边,苏清煜也第一次用感激的眼神看着常宁,趁着常晚呆愣的空,胖宁儿一脸傲气的甩给苏清煜一个“不用客气”的眼神。
常宁的意有所指,真的戳种了常晚的心事。
她看着幸福的狗蛋二丫,再看知足的大毛常宁,压在心上的沉重山峦也松动了。
幸福真的那么容易?
“常姐姐,你在想什么?”苏清煜问得小心翼翼,又难掩激动:“还是……要和我说什么悄悄话?”
明知道她爱自己,可是上这倔强古板的女人承认,那是另一说。
她若亲口承认,有勇气接受自己,他也不会那么多的算计去改礼法。她的勇气,他要她有勇气爱他。
苏清煜双目放光,不自觉的把满心的爱全呈现出来。
什么悄悄话!
常晚脸上火辣辣的,狠狠的踩一脚苏清煜的脚丫。
美男吃痛,却乐得傻笑,这边不忘给常晚夹菜,招呼着好吃好喝,仿佛他才是结亲的那个。
一顿饭,苏清煜喝了二两,一双美目流转在常晚身上。而常晚像煮熟的兔子,垂着脑袋闷头吃饭躲着苏清煜有意无意碰触自己的手掌。
”吃,吃饭。”她娇嗔一瞪。
”嗯,我饿。”苏清煜撑着脑袋,筷子戳戳白米饭,舔着薄唇,盯着常晚的唇很久。
大毛和常宁立刻明白,偷笑着哄着自家的孩子。
一顿饭,其乐融融。三对有情人,尝着得来不易的幸福。
…………
常家借给了这对新人当作婚房,毕竟二丫是大毛的亲妹妹,大毛家属于女方家。三日后狗蛋还会带着二丫住回城外宅子,他还会顶着大毛的身份生活一段时日。
背对夕阳,苏清煜和常晚晃悠悠的向王家宅子走去,这一路,在喜宴中那怦然心动也荡然无存。
她怎么差点忘了,苏清煜有妻有子。
苏清煜看着常晚凝重的脸,顿时明白她在想什么。
是要告诉她,自己和王乐柔没有爱?原因是他为了报复王乐柔伤人不救?他是潜入太子嫡系的暗钉?他要做的事太危险且不能回头说出一便要扯着二,这么居心叵测的自己,常晚又会…
不知不觉走到了王家大宅。常晚昂头看着朱红大门,咬咬牙推开,先一步向着偏院走去。她速度越走越快,不想自己狼狈的样子被身后人看得心疼。
偏院门一敞开,苏清煜一把拽着常晚的胳膊将她整个收拢在胸口:“常晚。”
近在咫尺的人,是这些年支撑他过来的信念,他想挡着风雨给她一个晴天,让她无忧无虑的去爱,不悲不伤不烦。
背后的温度让常晚无所适从,这所华丽丽的偏宅就是现实,可她还想沉溺在和苏清煜相互依靠的日子里。
“常晚。你听我说,我我知道你不想呆在这里,是我自私绑着你陪我一起,王乐柔我会处理,我对她没有半分感情…”
“吱呀…”偏院中的主室门开了,里面走出揉着眼睛的麟儿:“爹爹…”他的另一手拉着面无表情的王乐柔。
常晚僵成石头,与苏清煜相贴的肌肤宛如针扎,耻辱感涌上来,变成滚滚热泪砸在苏清煜的手背上。
“娘,疼,你把麟儿捏疼了。”麟儿哇哇大叫,一脸委屈的看着前方的苏清煜:“爹爹…”
手背上灼烫的眼泪让苏清煜清醒过来,他松开环绕常晚上的双臂,手腕一转把常晚转过来,把她的额头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你怎么来了?”苏清煜一样面无表情,一双丹凤淡漠的瞧着前方的母子,如同盯着陌生人。
“我拿着苏州织锦布面来王家偏院,本想给你做件袍子…现在看,姐姐身体不适,我明日再来看望,这一会儿我就给管家说,给偏院加人照应着。”王乐柔牵着麟儿走来,嘴角噙着大家闺秀该有的微笑。
常晚早已推开苏清煜的怀抱,眼睛定在了王乐柔的眉心:“做袍子?不用那么麻烦,我将小煜的肩宽尺寸给你。”
王家的宅,苏清煜的妻。她来偏院当然能来,她给小煜做袍子天经地义。而自己也彻底该醒醒了,纵然小煜说他不爱,可他有了孩子要负起责任。况且王乐柔能来这里和自己一番客套,也说明她要重新善待小煜。
常晚把目光放在麟儿身上,抬手揉一揉孩子的头顶:“我给麟儿做了棉衣,若是不急,让他试一试再走?”
“麟儿,还不谢谢常姑姑?”王乐柔的眼睛落在面色难看的苏清煜身上,她张嘴对着口型:我、知、道、你、爱、谁!
苏清煜眼睛眯起,在王乐柔转身的瞬间,他变成有毒的蛇,他也用唇语说着一句:你、会、痛、不、欲、生!
麟儿穿着常晚做的棉袄美滋滋的在院子里疯跑,一会儿便是满头大汗,常晚微笑着依着门,眼里是柔柔的宠溺:“新衣裳脱下来吧,现在穿袄太热。”昨日给他改了改,今日王乐柔又带着麟儿来,说是要向她讨教裁剪技艺。
常晚清楚的很,大户人家的女儿,女红手艺怎么会差。她来这里为了和苏清煜多相处,又或者不放心苏清煜和自己走得太近?这不,偏院里杵着两个丫鬟两个侍从,四双眼睛像防贼一样盯着自己。
“姐姐,你看我裁剪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