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去年说过,要为阿月赐婚,母亲可还记得?”
城主点了点头,不过这跟赐婚有什么关系?
“那陆华年和阿月是旧相识,城中曾传过一段流言,说是陆华年心有所属却寻不到那个意中人。
不曾想那天陆华年一见了阿月就直接抱着人不撒手了,倒是把阿月吓得够呛。”
说着两人也是笑了起来。
“没想到那司礼的儿子居然也有这么性情的一面,罢了,既然他心有所属,那我就为他下一道诏令去。
左不过一个男子罢了,我记得她还有个小儿子,等着他成年了你就看看,若是喜欢再纳了也无妨。”
“那我就先替阿月谢谢母亲了。”
“哈哈哈哈,你啊。”
桑奇跟在后面,见二人笑的开怀的样子也是眉眼俱笑。
两道诏令从城主府飞出,进到了陆府和秦府。
百姓们看见后纷纷都在议论着,他们都在猜陆华年和秦椋羽哪个是正夫。
陆华年自回府以后,就神不守舍的呆坐在房间里,任凭外面人怎么说就是不开门。
饿了几天后,陆华年还是被陆司礼踹开门拉了出来。
跪在大厅里,陆华年听着桑奇宣读诏令也是心下苦涩。
自此,他和他的意中人就再也没有交集了。
“……陆司礼之子陆华年,性情和顺,淑柔嘉和,特赐予司军裴月为正夫,择日成婚。……
陆公子,接旨吧。”
陆华年猛的抬头,满眼都是不可置信,他有些颤抖的问出声。
“这…这是真的吗?不是把我赐给二郡主,是裴司军对吗?”
桑奇点点头,看着陆华年喜极而泣的模样也是心下软了软。
“二郡主知晓陆公子对裴司军的一片心意,特地向城主求了这赐婚诏令来。
陆公子,接旨吧,老奴还要去秦府宣旨呢。”
陆华年点点头,双手接过,目光热切,在确定自己不是做梦后,更是把它放在了怀里。
太好了,太好了,自己终于算是苦尽甘来了,这么久的等待,这么久的期盼,自己终于还是嫁给了她。
陆司礼送走桑奇后,看着自己那笑的开怀的儿子,也是松了口气。
罢了罢了,嫁谁不是嫁,只要他不再是那副疯癫的模样就好了。
温言坐在房中,听着门外的仆役们走动也是疑惑的探出头来看。
“停一停,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那端花的仆役见是温言,也是停了下来。
“回郎君的话,城主刚刚为家主赐了婚事下来,我们正在准备呢。”
见温言愣住,那仆役也是继续干起了活来。
赐婚?温言莫名心痛,眼泪也是涌了上来,他努力的忍住,却在关上窗后,泪如泉涌。
他也不是不知道,以他的身份最多只能当个侍夫,可他以为离月池娶正夫的时候还远。
“我该知足的,起码妻主第一个纳的人是我,我应该在她心里会有所不同的吧?”
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温言也是立马收住了情绪。
妻主娶亲自己这样哭着让人听见了也是不好,起码自己不能在外面哭。
强硬的挤出一抹微笑,温言也是走了出去,为月池娶亲做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