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八月十三,广东省海域,一个船队缓缓行驶,一路向北,每艘船都是中等的货船,总共有六艘之多,上面装载了用麻袋装满了货物,正是青帮的船队,专司漕运,为清廷押韵钱粮。
这时,最前方的货船上,一个人顶着草帽,手里拿着望远镜看着前方海域,不时看着手里的指南针,纠正航行的方向。满脸的黝黑之色,看不出丝毫表情变化,身侧的船员说出一句担心之语。
“老大,咱们为什么非要走这条航线啊?海上线非常不安全,经常有海盗出没,不利于咱们的押运,堂主不怕被劫吗?一旦有个损失,这可是朝廷的五万担粮草,五十万两饷银,咱们青帮可承受不起啊。”
拿着望远镜之人正是船老大,六艘货船的总指挥。听到船员的忧虑之言,依然看着远方,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说道:“臭小子,一看就知道你刚加入青帮不久,没经历过押运漕粮,有些事情你不懂。”
“在这东南沿海一带,谁敢劫咱们青帮的货船?即便是势力雄厚、整日叫嚣的洪门,也不敢轻易掠咱们青帮的锋芒。何况,他们也没有那个本事,没有像样的船只,想都别想抢劫咱们的货船。除非海盗来袭,还得是红旗大帮那样的海盗势力。”
“所以,其他势力即便是有心也无力,咱们青帮的货船可是最好的,船员都是身强力壮,船帆借助风力,一般的船只根本追不上!”
“而且,像咱们青帮专门负责漕运的船只,都是特别订做的,只有一些船厂才能造的出。朝廷有明文规定,民间普通商家是不能拥有这样的货船,只有像咱们这样有着官方默许的势力或者官商才能配备,那些船厂也是有着官商背景,被朝廷严格监控的。”
那名船员顿时现出满眼的星星,以加入青帮为荣,以加入这样的船队为傲,不再有顾虑之意,而船老大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讲述。
此刻的船老大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不像是解释,更像是很无奈地喃喃自语,心绪很复杂。
“之所以走海陆,不行内陆河流,因为从沿海出发可以节省不少时间,可以直接进入长江与大海交汇处,再一路向西,进入一些长江分支内陆河流,在最短的时间里,将这些钱粮送到前线,军队手里,不至于让正在清理白莲教叛乱的军队缺响少粮。”
“喔,原来这样,那还不如直接走陆路,马匹车辆托运而行,直接向西,那不花费的时间更少,节约出更多的时间,何必这样兜一个圈子运粮,如此麻烦呢?”
“小子,你有所不知,现在不仅有白莲教的叛乱,还有湖南省的一些少数民族也出现了暴乱,路上很不太平,到处都是流民乱匪,一路上带着这么多的银两和粮食,就算那些饿急眼的难民不抢,山上的匪盗也不会放过咱们的,远比海上来的威胁,比遇到海盗更麻烦!”
“最起码,沿海的一些海盗势力还是给咱们青帮一些薄面,不会劫咱们的货船。那些山头盗匪都是杀人不眨眼之辈,只认钱粮,谁也不惧!何况,咱们堂主已经事前打了招呼,向那些海盗给了好处,咱们此行更加安全了,放心吧。”
接着,船老大不再言语,继续观望着海域,保证航行方向的正确性。不久之后,船老大觉得没有什么问题,这些事情完全可以交给手下的船员处理,也就返回船舱。
坐在船舱里,一个人吃着西瓜,船老大并没有刚刚的镇定自若,双眼之中尽是忧色,脑袋里不断回荡着堂主杨仗佑的嘱托。
“船老大,虽然这次的漕运,我做了一些打点,但无论是那些海盗,还是广州府的势力,他们都不知道这次押运的货物是五万担军粮和五十万两军饷。”
“一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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