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瞬时间,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极其紧张而安静,静的针落地之声犹可闻,洪安通的面部变得惨白,一旁的钟捕头虽然沉稳持重,但依然难掩凝重的神色。
这一刻,三人谁也没有再言语,各怀心思,心中忐忑,更多的是不安。
渐渐地,随着时间的一分一秒过去,紧张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放佛三人都能听到各自的心跳声。
咚咚...
然而,事情的严重性并不会因为三人的沉默而改变什么,反而慢慢在发酵,如潜移默化般的影响三人。此刻的洪安通,只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非常的慌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短暂的寂静过后,不知是承受不了压抑的气氛,还是出于本能的反应,有些颤音的出口问道:“韩师爷,平时的时候,就你的鬼主意最多,如今这个时候,你觉得该如何去办?”
虽然韩师爷的表现像往常一样,依旧是小心翼翼,不敢抬头答话,但心理素质并不比洪安通好多少,也是慌乱不已,出于求生的本能,摄于洪安通的官位,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大人,事情已经十万火急了,咱们还是赶紧上报朝廷,将所知的消息,事无巨细的上禀,希望朝廷能够及时,派兵镇压叛乱匪贼!”
“对对,赶紧写折子,上报给朝廷~!”洪安通不加思索,连连说道,立即向书案走去,坐下之后,就是一阵翻腾,寻找空白折子。
眼前的这一切,钟捕头恍如视若无睹,反而陷入沉思之中,眸光流转,不断闪烁,就在洪安通奋笔疾书之时,脑袋上急得流出细汗之际,似乎想通了什么,自语般地说道:“对,对,一定是这样!”
钟捕头的一惊一乍,使得洪安通的思绪纷乱,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挥笔泼墨,韩师爷依旧是心绪不宁,不安的看向钟捕头。
此时,钟捕头已经从沉思中完全醒转过来,好像意识到自己的言行唐突,但并未立即赔罪道歉,而是躬身向洪安通行礼,朗声说道:“知府大人,属下大概知道驻军将领被刺杀的事情,究竟怎么回事儿了?”
洪安通早就没有心思关心那件案子,满脑子都是关于即将到来的叛匪,有些不耐烦的说道:“钟捕头,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大祸临头,金华城随时陷入那些叛匪的铁蹄之下,战火之中,本官哪还有心思关心什么案子?”
钟捕头依旧不馁,很是理解洪安通的心情,依旧不肯放弃,想要再三争取,立即郑重其事地快速说道:“大人,你有所不知,如果属下判断的没错,金华府,乃至于徽州府和杭州府的驻军将领被杀一案,很有可能就是那些叛军密谋刺杀的,否则,一切都说不通!”
啪嗒!
洪安通的毛笔掉在书案上,再次震惊了,比刚刚的还要震惊,达到无以复加的地府,刘师爷更是不堪,一脸的惊恐之色,嘴巴张得大大的,双腿在颤颤巍巍,抖动不止。
多年的宦海沉浮,经历了不少事情,短暂的慌张过后,物极必反,洪安通反而冷静了下来,沉声说道:“钟捕头,你这样说的根据是什么?”
想通了案子的关键症结,讲的开门见山,如此坦白,钟捕头反而没有任何的顾忌,径直的说道:“知府大人,不妨试想一下,一旦驻军和城防军的将领全部死去,获得最大利益者是谁?”
一语惊醒梦中人,随着钟捕头的一语落下,洪安通豁然开朗,本能的说道:“那些叛军匪贼~”
“不错,大人,一旦城防军和驻军将领全部死亡,城防军和驻军就会陷入群龙无首之中,军营就会打乱,当地的文职官员很难号令那些兵卒。”
“如此一来,陷入群龙无首的各地驻军和城防营,相应的城池就相当于一座空城,毫无抵抗力可言,只要那些叛军大军压境,兵临城下,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能攻城略地,拿下各个城池。”
话越讲越明,钟捕头的思路越加的情绪,愈发笃定自己的判断,各个驻军和城防营将领的被刺杀,一定是那些叛军秘密谋划刺杀而为。否则,一切的前因后果都厘不清楚。
看到钟捕头的思路清晰,分析的头头是道,洪安通的眼前一亮,放佛抓到救兵稻草一般,不再端着官架子,和声静气地请教道:“钟捕头,现在形势危急,只能先将案子放在一遍了,你觉得咱们当务之急是什么?本官该怎样做,才能有效应对现在的情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