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各位将军,你们都是我额勒登保信任之人,既然胡军师将话说到这里来,我也就不再藏着噎着了,将事情挑明,说出不得不提前攻打大蓬寨的原因。”
此言一出,立即使得众人的神经紧绷起来,心中某种不祥预感很有可能发生,最近听到的一些小道消息或许不是谣言。
“想必你们也听到了一些消息,咱们的粮草补给出现了问题,一时供应不上来,还有就是湖北和湖南两地的援军一直没有到,至今杳无音讯,我和勒保接连派了好几次人马,前往湖北湖南两地,还是没有任何信息传来。”
“这么久没有消息,很显然,湖北和湖南两地一定发生了什么突发情况,使得粮草和援军无法进入四川。而且,你们也知道,勒保与我的关系一直不太好。如果再继续拖下去,按照以前的计划执行,即便咱们歼灭罗其清等反贼,也会死伤惨重,一时无法补充兵力。”
额勒登保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众人的反应。
此刻,气氛很是凝重,有些压抑,在场的都是额勒登保的直系部下,或直接或间接的受过额勒登保的提拔,或者同属一个阵营,有着相同的利益。
因此,众人虽然慌张,但并未自乱阵脚,胡时显更是出言分析道:“嗯...大人,我明白了,如果再这样守株待兔下去,咱们不仅面临着粮草不足的问题,一旦原先的计划实施到了后期,还将面临罗其清等反贼的疯狂反补,那样的话,我军必然会出现大量伤亡,使得自保兵力不足,很有可能遭到其他白莲教反贼的围攻。”
胡时显停止了分析,并未尽述,还有一层危险没有说出,那就是自己等人兵力消耗之后,面临其他反贼的围攻突袭,根本就不用指望四川总督勒保的支援。
自古以来,官场之上,不仅有文官的相互倾轧,还有武官的见死不救,巴不得自己的竞争对手死在敌人的手中,即便是事后朝廷追究下来,完全可以一推四六九,也不会受到多重的惩罚。
在场的都是明白人,稍微一点,就都明白。
然而,自始自终,众人的重点都是在进攻与自保之上,却无人提出撤退。这时,一名角落的低级将领小声问身边之人:“胡将军,既然有很多的未知危险,那么,大人怎么不先撤退,保存咱们的实力啊?”
一时之间,那名胡将军有些紧张,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两人这边,就对那人附耳说道:“唉,我说你是榆木脑袋啊,大人不是说了吗?目前,咱们的粮草补给出现了问题,存粮已然不多,如果先行发生了一场大战,尽管会有些伤亡,那时候再撤退,就不会为他人诟病,说咱们不战而退,少了很多麻烦,而且......”
胡将军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人,意味深长的说完最后两个字,声音拉得很长,就不再言语,恢复平静,看向额勒登保,倾听着一系列的命令。
那人明白了,之所以非要打这一仗,不仅是为了撤退师出有名,还是为了降低兵员,以便现有的粮草能够支撑的更加长久,至于能不能彻底剿灭反贼,那都不在考虑范畴之内。
一时之间,这名将领露出伤感之意,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暗自叹息:“唉...我汉人士兵的命就是不值钱,用到的时候,就是炮灰的角色,紧张危急之时,就会牺牲在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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