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安排。”三人异口同声的回应了一句,心里暗道:“这招真是绝,计中计,围而不攻的同时,使用疲劳战法,累死那些禁卫军,就算是铁人,也撑不住这样的打法,哪用得了三天,只需两日,就能攻下皇城,活捉嘉庆。”
不难理解,无论是谁,连续三天不能得到很好地休息,精神时刻处于紧绷状态,身体一定会垮下来。
随后,杨麟话锋一转,看向一边的瞿坤以及百里河:“阿坤,百里先生,你们两个负责城里的清理工作,清点那些衙门的东西,尤其是投降的清兵,必须严加看管,谨防那些人生出事端。”
“是,元帅。”两人答应了一声,百里河面露迟疑之色,最终还是沉声说道:“元帅,虽然那些投降的清兵放下了武器,可是,人数不少,有着二十多万人,城里的大小监狱已经人满为患,已经没有那么多地方羁押余下之人。”
这一刻,杨麟听懂了百里河弦外之音,如果仅凭百里河与瞿坤现在的人手,看押那些投降清兵有些捉襟见肘,风险将会很大,即便是那些人放下了武器,精神萎靡。可是,一旦那些人暴动起来,将会是很大的麻烦和隐忧,毕竟,蚂蚁多了也能要死人,还要时刻防备着,必须得有个地方看押。
想通了这一点,不等杨麟思考对策,只听百里河继续说道:“现在正逢寒冬,那些降兵的安置问题也很麻烦,如果放在露野,不仅增加了危险性,他们很有可能逃跑,而且,无论是帐篷,还是其他东西,都不够安置降兵的。”
尽管已经打了几个月的仗,杨麟见到了许多战场突发情况,以及俘虏和降兵的处置问题,然而,这次的降兵却是最多的,初步估计,至少也得二十万人,现在又是深冬,不可能随便安置,保证吃喝的同时,还必须保证那些降兵不被冻死。
否则,后果可想而知,刚刚投降的清兵一定会反抗,面临严寒,身体再好也挺不过去,而且,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
不比南方,北方天寒地冻,如果露宿街头,必死无疑,一夜的交战,那些清军军营早已损毁殆尽,寥寥无几,无法居住。
恍惚之间,杨麟有些明白了,为何古时的北方游牧民族侵略多是在春夏之际,很少发生在冬天,不仅是因为冬天遭到了雪灾,牲畜损失惨重,还因为,春夏之际行动方便,处理战俘之类的要容易的多。
否则,掳来的女人奴仆,不被累死,也冻死了。
就在这时,杨麟缓缓移动的目光停留在远处正在走来的和琳身上,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眼前一亮,随即说道:“阿坤,百里先生,你们现在点齐一个师的兵力,以连排为单位,查抄清廷的那些王爷贝勒。”
收回了目光,笑吟吟的杨麟看到两人都是不解的神情,刚刚还在商议怎么安置那些降兵,现在怎么又突然说到了查抄王爷贝勒府呢?
似乎猜到了二人心中所想,杨麟微微一笑,朗声说道:“那些王爷贝勒的府宅动辄占地几十亩,家里的房间更是无数,经过清廷一百多年的经营,整个京城内的王爷贝勒多如牛毛,只要查抄这些人,不仅有了关押降兵的地方,还为全城的百姓除了一害。”
“这些年来,满人在京城为非作歹,特别是这些王爷贝勒,更是坏事做尽,而清廷法度的倾斜,只要是八旗子弟,犯罪之后,各个州府衙门不仅没有审理知罪的权力,只能交由宗人府处置,而且,刑法力度上也是非常轻,杀死一个汉人,也不过关押一两年而已。”
“元帅说的不错,这些八旗子弟横行乡里,为祸百姓,凭着他们的种种特权,经常欺负汉人。不仅如此,就连他们的包衣奴才也是嚣张非常,为虎作伥,欺压百姓,现在是该整治这些人,为我汉人出口气了!”阮元站了出来,杨麟话语勾起了他不好的记忆,义愤填膺的喝道。
杨麟没有再说什么,继续在这个事情上纠缠,而是看了看越来越高的太阳,淡淡地说道:“好了,就这样办吧,大军就按照现在这样划分,除了负责攻打皇城的天安门、地安门、东安门、西安门的部队,其他的分为两部分,一部分驻扎在内城和外城的各个城门,另一部分负责恢复京城的秩序,揪出那些藏起来的清兵,以及宣扬咱们的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