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张子聪的府宅门前,距离迎接之人只有三五步,对方立即快走几步,迎了上来,为首者朗声说道:“苟头领,真是稀客啊,快请进,快请进,张头领正在里面设宴等着呢~!”
言语虽然客气,笑脸迎人,却充满了倨傲之意,苟文明仿佛没有感觉到一般,也笑着客套道:“呵呵,蔡新兄,实在客气了,叫什么头领,直接喊我文明就行!”
紧接着,苟文明右手一伸,指向前面,朗声说道:“走吧,蔡新兄,咱们就别在这里寒暄了。此次前来,可是有求于张头领,如果让他久等了,我们所需要的那些药材和粮草可就彻底没希望了!”
“好好,文明兄,里面请,你这一说,还真是的,张头领该等着急了。”蔡新说完这句话,与苟文明并肩而走,领着他的人一起向府院走去,刹那之间,与他的人对视一眼,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此刻,老魏远远落于队伍的后方,背着双手,飞快的打着手势,像是在下达着某种命令。与此同时,黑暗的街道上黑影闪动,隐匿于夜色里,行动起来。
进入张府的那一刻,苟文明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队伍,立即发下了少了四分之一,消失的无影无踪,直至现在才发现,心中了然,似乎明白了什么。
深夜,张府里灯火通明,莺歌燕舞,到处都是站岗的教军信徒,还有一队队的信徒正在巡逻。
大厅里,舞女使劲的扭着腰肢,面露妩媚之色,一颦一笑之间,尽显勾魂夺魄之态。此刻,大厅里的众人已经喝得酩定罪,胡言乱语,苟文明就坐于右侧的首位,开心的喝着酒,听着靡靡之音,看着大厅中央性感歌姬,醉眼朦胧。
老魏落于末座,也是一副醉眼朦胧之态,打着饱嗝,酒话连连:“好酒,好酒,真是好酒,这女人真是水灵,如果能够带回去一个,享受享受,真是死了也无憾了!”
大厅里的很乱,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老魏不是唯一一个喝醉之人,也不是仅有的胡言乱语者,他的声音很快被淹没,没有人注意到。
就在这时,老魏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醉醺醺地向大厅门口而去,一步三晃悠,如果不是旁边的人扶着,早就不知道摔倒了几次。
站在门口处,趴在一个守门之人的肩膀上,眼睛微眯着,满嘴酒气的问道:“兄弟,茅厕在哪边?能不能给兄弟指一下,我都快憋不住了。”
“那个,沿着这个走廊一直走,到了拐弯之处,向左转,顺着小路向前走,大概三十多步就到了~!”那个守门之人歪着脖子,嫌弃的说道。
“谢啦,兄弟!”老魏一拍那人的肩膀,朗声说道,随即迈起沉重的步伐,晃晃悠悠而去。
这一幕并没有逃过一个人的眼睛,那就是苟文明,或许其他人没有注意到。
此刻,苟文明右手支着脑袋,双眼微眯,一副醉意将要睡着之态,从这个方向,正好能够看到老魏的所有举动,尽管嘈杂的场景,使得他听不清老魏在说什么,但他心里知道,大战即将开。
黑夜里,张府的茅房之处,一片黑灯瞎火,一个脚步声响起,渐渐走来,正是老魏。此刻,老魏依旧是晃晃悠悠的醉酒之态,可是,一走进茅房,关上门,整个人身体一震,顿时没有一点醉意,双眸泛着精明的亮光,从怀里取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瓶子。
静静地听了一会儿之后,撒了一泡尿,确认无人之后,这才拔开瓶塞,将里面的液体泼洒在茅房的木质房檐处,顿时一股刺鼻的气味袭来,正是石油。
紧接着,老魏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用布裹着,打开之后,顿时裸露出一团棉花和一块化得已经差不多的冰块,嘴里喃喃地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如军长所说,冰块完全融化,这个叫什么的磷一裸露在空气中就能自然。不管了,照做就行...”
随即,老魏先是拿出棉球,涂上了一些石油,然后,用棉球包裹住冰块,放在茅房房檐之处,石油最为密集之所,没有再犹豫,推门而去,再次迈着晃悠悠的步子,走向大厅。
十分钟之后,茅房的房檐之处,那个棉球忽然一下子着了,猛然间,茅房的房檐就是大火弥漫,向四周蔓延,火势越来越大,顿时,院子里就响起了惊叫之声:“不好了,茅房着火了,快救火啊,大火快烧到正屋了,快来人啊,快救火啊!”
与此同时,蓬州城的东门不远处的街道之上,很快就发现了张府的大火,黑暗之中,巷子里,顿时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行动!”
一个个黑影窜出,右手臂绑着小型的弓弩,左手提着枪支,蹑手蹑足,向城门摸去。
嘎吱~嘎吱~
随着两扇大门发出一阵悠长的沉闷之声,笼罩在黑夜里的城墙上就响起了警醒之音:“不好了,有人打开城门,快快,下去看看!”
砰砰砰!
一阵枪声划破黑夜,回荡在蓬州城内,火星闪烁,那只是子弹射出枪膛产生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