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麟与众海军将领商议事情之时,关内之地沸腾了,而沸腾的原因就来源于朝廷颁发的一条条政令,以告示的形式张贴在各处,无论是城镇之内,亦或是偏远的村落,都被贴遍了。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这个告示。
这是一个中等规模的城镇,张贴告示的地方挤满了人,尤其是告示牌前,议论之声甚为喧嚣。
“不知道朝廷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们看,除了良田上缴四成的收成,开荒的土地,不管有多少亩,第一年都不征收税赋,第二年只征收一成,第三年征收两成,以此类推,四成为上限,如果是真的,那些农民可就发了!”
“你看,你看,还不仅如此,以两个孩子为基础,家里每多出一个孩子,就可以少交半成的粮食收入,最多可以少交两成。而且,开荒的土地延迟一年上缴税粮。”
“看看,还有还有,除了服军役以外,凡是家里有三个及三个以上孩子的家庭,都可以免征各种徭役一年,随后的五年里,只需要服半年的徭役,而且,服徭役的地点不能离家超过三十里。也就是说,六年之内,一家人可以安安稳稳的带孩子,有大把的时间开荒种田。”
......
像这样的人群,每个城市都有,直到十天之后,这种热闹的场面才渐渐变淡。然而,无论是城里人,还是农村人,都开始活跃起来,在居住地的附近开始开荒种地,迎接即将到来的播种季节。
不仅如此,上到四十岁的夫妻,下到十六七的新婚夫妇,都开始忙碌起来,夜里不停地“耕耘”,只希望早点结出果实。因为,每生出一个孩子,那都是一笔财富啊!
某个村落里,村长将全村的老少都聚集在一起,村长站在一个土丘之上,面对着众人,高声喊道:“乡亲们,根据朝廷里的最新规定,每年农闲之时,春夏两季,各家所应该服的徭役,就是将附近的道路修葺一新,填平整,修路搭桥。等到收割小麦和玉米之时,所有的徭役就会暂停,直至春播秋种完成之后,才会继续修路搭桥。”
一语落罢,下面顿时响起一个声音,喊道:“村长,让我们服徭役,免费出劳力,都行,毕竟,修的也是我们自己的路,方便的我们自己。可是,修路搭桥所需要的石料可是一笔不菲的费用,不会也让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出吧~?”
然而,村长并未被问住,而是胸有成竹的笑着说道:“二牛,你着急个啥?既然服徭役,肯定不止修路搭桥那么简单,还有修河道。秋冬之时,河水退了,正是挖河渠的时候,而挖河渠,就会产生不少的石头,而这些石头就是作为铺路的材料。至于搭桥用的石墩,大的石料,由朝廷出钱!”
瞬间,下方乱成了一锅粥,说什么的都有,总之,大多数人不是很相信。
“怎么可能?自古以来,我只听过朝廷从农民手里拿银子,还没有见过掏出银子的,这不会是骗人的吧?”
“说的对哦,自老一辈人开始,还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不过,要是朝廷骗人的,他们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不管了,朝廷已经下了这样的律例,咱们不遵守也不行。干就干吧~再说,到底是真是假,等到来年将小路铺到那个小坑前,不就知道了?”
......
村长看着下面讨论的热火朝天,任凭自己如何嘶吼,依旧不能安静下来,只能暗暗捉急,急的脑门儿直冒汗。等到局面稍微缓和一点,这才继续吼道:“乡亲们,朝廷不会骗大家的!”
似乎是被清廷祸害的不清,多数村民持着怀疑的态度,很不以为然,但并未再闹下去,而是等待着,看看朝廷委派的这个村长还要说些什么?
“大家不妨想想,从朝廷治理这片地方开始,朝廷有没有做过又背诺言的事情?那些横行乡里的恶霸,朝廷给除了;那些吞并大伙田地的地主,朝廷也给消灭了,并且将田地也返回给了乡亲们。”
这时,村民们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种的土地不就是朝廷给的吗?还有当初之时,一些贫困户揭不开锅,没有种子种地,这些都是朝廷给派发的。虽说那些粮食有一多半都是从地主家没收的,但朝廷也没有给自己的义务啊?何况,当初自己又没有给大廣朝纳过一次税?
想到了纳税,众人突然醒悟过来,去年的秋收以及今年即将到来的小麦,朝廷也只是要三成的粮食收成。一直以来,自己都是占便宜的一方,有什么资格怀疑朝廷的用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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