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被笼罩的寒霜层层覆盖。
呵,敢算计她,那就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吧。
……
军区医院。
充满消毒水的病房内,一对中年男女夫妻守在床头忧心忡忡的等待着女儿醒来。
“毅哥,宁宁会不会有事啊,怎么现在还没醒?”
女人泪流满面地靠在丈夫的胸口,泪眼朦胧地望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儿,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像两颗核桃似的。
男人面容刚毅,犹如刀削斧凿一般,眉宇间笼罩着淡淡的杀气。
但当他看向妻子时,眼神才变得温柔起来,“你别担心,医生说了宁宁没事,只要休养一阵子就好了……”
“什么叫没事!”
女人突然激动起来,猛地推开了丈夫。
她的眼睛瞪得浑圆,通红的眼眶中满是愤怒和仇恨,“肋骨断了两根,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皮肉,这还叫没事吗?”
“那可是我的宝贝女儿,她从小到大都是被我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何时受过这样的苦?”
白毅山的脸色变得阴沉至极,他紧紧握起拳头,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心里很清楚,这一次妻子是真的发火了,于是他的态度变得前所未有的温柔,轻声安慰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给我们的女儿讨回一个公道!”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等到宁宁醒来之后再做打算。”
白毅山紧紧地抿着嘴唇,心情沉重而又郁闷,难以平静下来。
周静语动了动唇,这回倒是没有继续闹,转而继续泪眼婆娑的看着还未苏醒的白栀宁。
“唔……爸爸,妈妈……”
没过一会儿,白栀宁幽幽转醒,睁开眼的瞬间神色还有些恍惚。
“我这是……在哪儿?”
周静语喜极而泣,紧张的说道,“宁宁,你醒了,这里是医院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告诉妈妈。”
“宁宁,我是爸爸,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是谁把你伤成这样,你看清楚人了吗?”
听着白毅山和周静语一句接着一句的关心话语,白栀宁的脑海中又不由自主地闪现出柳霜霜像个恶魔一样疯狂殴打着自己的画面。
白栀宁的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命力一般。
“你们……你们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突然间像是发疯了一样紧紧抱住自己的头部,蜷缩起身体,似乎想要把那些可怕的记忆封闭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周静语脸色大变,咬着唇,声音发颤道,“宁……宁宁,我的宝贝女儿,你这是怎么了?”
她刚想要伸手,下一秒白栀宁惊恐的大声尖叫。
“你别过来!”
周静语瞬间僵在了原地,身体摇摇欲坠,幸亏白毅山及时扶了她一把。
“毅哥,宁宁这是怎么了?”她扑到丈夫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白毅山自然也意识到了不对,拍了拍妻子的后背以示安抚。
随即把人安置在一旁,再一步步靠近床头看向了情绪异样的女儿。
“宁宁,我是爸爸,你不要害怕。”
白毅山声音尽可能放得很低,语气温和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