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屋舍中的那人,今天她行进得比往日快许多,没有在路上再逗留。
走了半小时,她就回到屋舍,远远地看见屋舍前站了几个人正在朝院子里张望,似乎刚到不久。那几个正是她在山上遇见的那几个。
看见她走向屋舍,带头的一个人朝她行了礼,“这位仁兄,我们几人在外办事,途经此处,想讨口水喝。”
她表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扫视一眼其它几个人,开门引了他们进入院里。那人看见她背后的药箱,“仁兄是行医之人?”
她回头看了那人一眼,点了下头道:“区区正是一介山野郎中。厨房里有水,各位请自便。”说完点了头,转过身尽自往药房走去。
她知道这些人是来寻地下室那人的,但,她不打算把他交给他们,一则,现在那人伤势太重不能移动;二则,伤他的人那么狠绝,交出来,单凭这几人也护不了他周全,到时终究还是难逃一个死字。非但如此,还会让她也惹上是非。
她刚把药箱放下,带头的人便随着她走了进来,她淡淡看着他,此人长得英武刚毅。迎向她的冷眸,不卑不亢地弯腰拱手道:“在下姓齐,不知先生有否看到过一个受伤的男子?家主几日前不慎跌落进先生屋舍前的那条河里。”
“不曾见过。”她假作想了想,回答道。
“事关重大,还请先生再回想一下。”
“确实不曾见过。河的下游有几个村子,你们可以去那里问问看。”朱玑皱眉回道,这已经是她说过的话中算罕见长的了。
“如此,打扰了。”那人向外面看了看,然后冲朱玑拱了拱手,转身迅速带着外面的人离开了。她知道,在他与她说话时,外面的那几人已经把屋前屋后全部清查了一番。那人望向外面得到手下的讯息才退出药房门的。
这群人训练有素,速度也快,看那憔悴的表情兴许是地下室那位的下属。不过,这世上,就算最爱的人都会在特殊的时候放弃你,如何还能轻易相信呢?
很快,她感到屋前屋后已无任何动静,那些人确实走远了。不过最近这里肯定会不清净一阵子了。唉,就目前看来,自己确实已然惹上了一个大麻烦,麻烦她并不怕,只是觉得不耐烦应付。
心里担心那人,她又提步进了寝屋,下了地下室,他仍旧没有动静。她走近,发现那人脸色发红,呼吸较之前急促了些,她伸手探向他的额头,果然,发烧了。因为怕那些人又折回来,所以查视了一下伤口无恙后,又迅速出了地下室。
重新配制了草药后,给他喂了一碗药,较之前的安静,那人开始出现一些不安躁动的症状,看来今天晚上会比较难熬。如是想着,她又重新取来两床冬天用的被子,放在一旁备着,估计晚上用得着。
又想着,过后几天,这里都清静不了,熬药便成了问题,索性又搬了一个熬药的小炉下来。因为她在屋舍的药房里经常捣腾药,所以这里本来就有一股药味,即使她在地下室里熬药,有味道溢出去,别人也不会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