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够了时间,在山里艰难行进了三个时辰,当日晚上,朱玑率众人赶到了汕冲。
守城的守将何明志早得密令出城迎接朱玑,见将军并未穿将军服,一身布衣,风尘仆仆,仿若一介书生,愣了一下,方道:“将军,你终于来了。”
朱玑并不在意,问道:“情况怎样了?”
何明志急忙道:“梧州双方仍然按兵不动,又不能擅自撤兵。”
朱玑道:“确实,现在是骑虎难下。良州呢?”
“良州也是相持不下,僵持了一个多月了,还盼将军出个良策打破僵局才行啊,否则这样耗着,临都迟早被攻下来。”
朱玑点了点头,又问:“小张将军在良州?”
“正是。”何明志回答,短短几句话,何明志已然知道朱玑的实力,收起小觑之心。
然后朱玑道:“你派几个人带路,我要连夜赶往良州。”
“将军要连夜赶路?”何明志有些吃惊,将军这瘦弱的身子骨,受得了么?出了城,山路难行啊。
朱玑点点头,转而又道:“将士们连日连夜赶路,未曾好好吃上一顿,有无米饭让他们包餐一顿?”
何明志忙道:“有,早已准备妥当。”
然后众人包餐一顿后,又上了路。
又连夜行进了三日多,方才到了良州城外墨国大军驻扎地。
见到张之国,朱玑微微愣了一瞬,张之国脸已被晒成黝黑色,短短一个多月,瘦了许多,人看着也老成了许多。
看见朱玑来了,张之国惭愧道:“幸好将军解了沛安之急,又迫使正国休战,否则我墨国真是……”
朱玑道:“宣****人更为奸猾,小张将军辛苦了。”
张之国听此,眼圈一下红了,当日自信满满直奔汕冲,没想到不但没有吸引来宣国放在临都的兵力,还把己方的兵力困得动弹不得,双方久久相持不下,父兄在临都以二十五万兵力对抗宣国四十万敌军,每每想及此,心急如焚,却毫无办法。
皇上密旨说朱玑要来,还随带五万精兵,心底又燃起了希望,但望将军能力挽狂澜,如解沛安之急一般,解了东北的困境。
朱玑见张之国红了眼圈,温和问道:“现在战事如何?”说话间,张之国已将朱玑迎进主帐中。
“本来此次,只为了做做样子,以吸引来临都的兵力,以解临都困境,所以并未大动干戈,怕的是,真一攻城,保不住这十万兵力,届时东北一带就沦陷了,宣国必然趁势向内陆攻进,到时没有相对等的兵力阻挡,敌军必然士气大涨,所向披靡。”
朱玑点头以示了然,“确实,既然攻不得,只能僵持。目前双方兵力各损失多少?”
张之国略略默了默,道:“都是小打小闹,我方损失有三千多人,估计对方大概损失一千多。”
朱玑道:“一个守城,一个攻城,守城的占地理优势,自然损失得少一些,所以攻城不可取,只能将对方诱出城来。”朱玑直截了当下了判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