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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麻利的切着一大片猪肉,切得厚薄均匀,刀工不错。
“叔,你回来了。”
殷河……,怎么又喊叔了,不是喊他三爷吗?
“我回来看看阿麦。”
“叔,你去忙你的吧,阿麦我会看着的,您老放心。不让她用凉水洗漱,还生气了不搭理人呢。”
“做饭也快,不让她空着肚子睡觉,吃饱喝足了再睡。”
“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守着,您放心啊。”
“对了,还有阿婆的药丸,我会看着她好好吃的。”
……
殷河嘴巴动了动,眨巴了一下眼睛,几年不见,真不知道这小子嘴咋这么碎呢!
“还有,衣裳我会给收拾干净,保准一丝血腥味都闻不到。”
殷麦自顾自的出神,根本就不搭理他俩。
这小子那送客的眼神,“行,那我走了, 有事去前面喊我。”
重重的帘子合上,钟南箫继续说自己的,“你说你不搭理我就算了,你亲三叔你也不爱搭理。除了猪肉还想吃别的肉吗?”
抬头寻摸屋梁上的存货,还真挺不少。
“篮子里是啥?”
一伸手就够到了,“是好东西,山货!”
……
马大娘在后面走不快,却让马虎子先跑回家了。
嘱咐他给恩人姑娘,先烧锅水,把炕烧热。
把肉切了,她回家就做。
马虎子跑得一脑门子汗,都顾不上擦,远远的就看到自家烟囱冒出的烟,还以为是姑娘等不及了,小腿倒腾得更快了。
还没进家门就喊开了,“阿姐,我回来了!你歇着,我来干活。”
进屋傻眼了,这谁呀,不认识。
“你谁呀!”
人家就朝他翻了个白眼。
马虎子不知道这人是谁,但肯定跟阿姐认识呀。
不说拉倒,做个鬼脸,“阿姐,我来。”
殷麦正在往木盆里舀热水,瞥一眼跟她抢舀子的小脏手,再看一眼自己的,默默地松手。
钟南箫看这小子的眼神就不对了,他刚才要帮着舀水,被嫌弃了!
真不招人待见。
“你小子叫啥?狗子还是马子?”
“俺可不叫那俗气的名字,我叫虎子!马虎子~”
虎子骄傲的挺直了小胸脯,“俺爹给起的,好听着来。”
马虎?!
马虎子两只小手稳稳的端着木盆,朝里间走去,应付完了大叔,才跟阿姐说话。
“阿姐,我来端,什么都不用你干。阿姐是大英雄,只杀敌就行。”
一脸崇拜的小表情!
殷麦在里间洗漱,手上的血要好好搓,指甲里的更是要泡一会……
外面一大一小,吵吵闹闹的。
大的:“有什么菜,在哪儿藏着,都拿来!”
小的:“白菜、萝卜、土豆子。”
……
·
山上躲避的老弱妇孺,陆续都回来了。
不用多说,先跑到村口去找自家的男人。
阵亡的村民们的尸体就摆在村口。
趴在亲人们身上大哭一场,被左邻右舍搀扶回家。
伤心也好,难过也罢,人死不能复生。
男人们不会白死,村里会照顾好家里人。
这是早就说好的。
而外面的天地,已经大变样了,一夜之间,大炎国整个北部边境都陷入了水深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