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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贺摆了姜志一道,却不怕东北军不听他的,为啥呢?
如果姜志领头,底下的兵肯定跟他作对。
要没有大人物带着,小兵就没有主意。
他是老大,是总兵,是主将,不听他的听谁?
城墙上背面的阴暗处,钟贺和一人在低声耳语。
“先生,姜志会不会没死?”
被称为先生的男人,是一个长相普通,看似憨厚农夫的中年男人。
眉毛浓黑,小眼睛几乎睁不开。
此人名为洛之,很得钟贺信任。
“将军,姜志死不死,都无碍。您都要上奏折说明姜志不遵军令,您苦苦劝服,对方仍一意孤行令我军损失惨重……”
钟贺边听边点头,先生这招真损。
“那姜志要是跑到京城找皇上告状……”
洛之小眼睛一眯,更是没有了,只留下一条缝。
皇上是个昏君,能杀了殷家的昏君,他还能替姜志做主?
心里这样想,却不能说出口。
“将军放心,那咱们只要阻止他即可。派出一队兵马追杀,以抓奸细为名。另朝堂上可寻一人帮着说话……”
他推荐了刘家。
刘家和殷家是血海深仇,不得解。
而姜志确是殷家杀害刘家儿子的帮凶。
哪怕钟贺不暗中联络刘家人,皇上面前碰到机会刘家也会置姜志于死地。
这么好的机会就在眼前,刘尚书岂能放过?
联络一下也好,让刘家人有个准备。
钟贺派出了一队自己人,在阳城沿线拦截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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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槐树村
距离那场大战已经过去了三日,村民们刚刚把战场收拾完。
这四日,是男人、女人、老人、孩子都来干活了。
外面都打起来了,随时可能有敌军过来,谁也不能有例外,都得干活。
战场上没有人性的。
谁不怕呀,都怕。
村民们一块干活,互相鼓励着,还好点。
也有例外,那就是恩人姑娘和恩人公子,还有照顾恩人姑娘的马大娘和孙子。
战利品都堆在了村里祠堂的院子里。
说是祠堂,就是一处破旧的房子,村里穷也没有钱盖好房子。
这日一大早,村里人都聚到了祠堂,等着分发战利品。
恩人们都不在,说是村里的事他们不好掺合。
“叔啊,这可咋整?外面真打起来了?”
李大年打了个哈欠,浑身没有一处不疼的地,“大树呢?”
“这儿!”
李大树在墙根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蹲着。
“大树,那天是你跟恩人们出去打探消息的,你再跟大家伙说说!”
李大树……,这几日他都说了多少遍了,怎么还不信呢!!
“俺不说了,你们要不信,就自己出去看。”
他真说烦了,抬尸体的时候问,脱衣裳的时候问,拆土坯墙的时候还问……
这还没完,走在路上碰上了问,还追到家里问!!
李老爹在边上给儿子一个脑袋蹦,不能好好说话,非得这么横!
李大树捂着脑袋往边上挪了两步,离他爹远点。
“呵呵,你看看咱都把大树问烦了。”
“就是,大树都说了,逃难的难民不是都逃到山里来了吗?”
“咱这地太远,才没过来,往城里翻几座山就看到了。”
“那些难民逃到哪儿了?”
“是不是躲到前面的村子里了?”
“别说,那儿真能多,有个别房子能住人,总比山上强!”
……